夜色微涼,初夏的晚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從室內略過。
夜凌淵半倚在床邊,一條腿搭在床上。
他穿了身寬松的月白色長袍,長發披散,在月光的映襯下,雕刻般的五官深邃而精致,一雙桃花眼低泛著淡淡的柔情,比之窗外皎潔的圓月更為明亮。
云扶月微怔,臉頰莫名開始發燙。
不是她不正經,而是這男人太過妖孽,此情此景,很難不令人想入非非。
云扶月舔了舔唇角,走上前去,故作鎮定:“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覺,跑我這兒來干嘛?”
夜凌淵勾了勾唇,對云扶月伸手:“今晚想跟你睡。”
云扶月臉頰更熱,沒好氣的看著他:“你說話注意點,誰要跟你睡……”
話還未說完,床邊的男人似是失了耐性,突然下了床,大步走到云扶月身前,將她抱起來。
眼前的場景一陣天旋地轉,云扶月被他扔在柔軟的被子里,一只手穩穩的扣在了云扶月腰上,而后夜凌淵的吻就落了下來。
先是綿綿軟軟的輕啄,而后變成了鋪天蓋地的狂風暴雨。
纏綿了一會,云扶月小口喘著氣,推開了夜凌淵:“你別鬧了,明日還要早朝。”
夜凌淵衣襟半散,露出大片緊繃有力的肌肉,聞言笑笑,干脆把整個外袍都脫掉,聲音沙啞:“不去了。”
話落,他俯身咬住云扶月柔軟的唇瓣。
云扶月吃痛,一掌拍在他胸口,卻被男人抓住雙手,徹底掌控住,身上淺薄的衣衫散落,春光外泄。
夜凌淵眼神一暗,眸底墨色翻涌,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一番點到為止的纏綿眼看著就要失控,兩人誰都沒注意到窗臺上落下一個黑色的東西。
隨后……
“嘎嘎嘎,嘎嘎!”
難聽而具有特點的鳥叫聲驟然響起。
云扶月和夜凌淵都嚇了一跳,眼底的情欲也如潮水般褪去。
看到床上分開的二人,黑乎乎得意的扇扇翅膀,飛回了自己的窩。
云扶月后知后覺,察覺到她和夜凌淵幾乎全褪的衣服,眼底閃過羞惱,二話不說將男人攆了出去。
堂堂攝政王先是在自己院子里被一只鳥誣陷,現在又被云扶月從梨花院攆走。
夜凌淵半披著外袍,經過黑乎乎的窩時,射去一記鋒利的眼刀。
早晚有一天他要找個理由把這個又丑,叫的又難聽的烏鴉扔出去!
臨近盛夏,京城的氣候一天一個變。
不過短短四天時間,原本清爽的天氣就變得炎熱起來,每每到中午,太陽毒辣的讓人受不了,就連路邊的攤販也會在日頭正盛前匆忙收攤。
云扶月別的不怕,就是怕熱,早早就在屋內備上冰塊,大塊寒冰融化的過程中將屋內的熱量吸走,溫度隨之涼爽下來。
云扶月在房間的美人榻上半倚著看醫書,外面響起幾道腳步聲,房門被敲響,蘭芝推門而入。
“云小姐,南門將軍送了個人過來。”
算算時間,今日正好是和南門羽約定的日子,云扶月點了點頭:“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