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暢公主剛入睡不久,還迷迷糊糊的,聽得柳兒的話后,心里一驚。腦海中的困意如潮水般退下,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燈火映襯下,她眉眼間溢滿慌亂。
“你說平王要來?”沉默了一會,和暢公主開口問道。
柳兒將手里的托盤放在桌上,將酒菜一一擺好,點了點頭:“奴婢剛才才得到書房那邊兒的消息。”
和暢公主的心高高的吊起,垂下眸子,掩蓋住自己的無措,手緊握成拳。
怎么會這樣?
這些日子,他不是一直沒碰她嗎?他不是一直宿在書房么,怎么會突然……
見她猶豫,柳兒出聲催促:“公主,您快下床洗漱準備一下吧。”
和暢公主這才回神,恍惚著下了床,在柳兒的服侍下重新洗了臉,穿上衣服。直到坐在桌邊等候,和暢公主的心已經要跳出胸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旁人只會當她是要服侍丈夫的喜悅和緊張,可只有她知道,她是在害怕。
縱然心里做好了建設,可真到了這一天,她還是怕的渾身發抖。
不過上天留給她的時間顯然很少,和暢公主剛坐下不久,外面就傳來男人厚重的腳步聲。緊接著,夜凌天一身紫衣,唇角啜著一抹笑,進了房門。
待得見到未施粉黛,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和暢時,他雙眼一亮:“讓你等久了。”
話落,夜凌天大步坐到和暢公主身邊,急切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被他觸碰,和暢公主身子一抖:“王爺。”
她努力做出嬌羞的表情,軟聲軟氣的道:“怎么這時候來了?”
夜色當前,燈火搖動,眼前的小公主深情款款,又嬌艷欲滴,夜凌天哪里還能忍住,一把抱住她,往她唇上吻去。
和暢公主心里一跳,下意識的偏過臉。
夜凌天的唇就落在了和暢公主的臉頰上。
這一瞬,男人眼底閃過不滿:“怎么,你不愿意?”
“怎么會。”和暢公主竭力掩蓋慌亂的心,癡癡的望著他,“和暢沒有那方面的經驗,所以……所以有點怕。”
夜凌天仔細觀察著和暢公主的神態,并未見什么異常,他才笑起來:“有本王在,你不需要什么經驗,本王會帶著你。”
說著,他又低頭去吻和暢公主。
也在此時,旁邊忽而響起柳兒的聲音:“王爺,夜晚氣溫低,您不如先喝杯酒,也好暖暖身子。”
夜凌天的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他扭頭,這才發現屋內還有一人。
倒也不是他不夠敏銳,而是這個婢女的相貌實在是太過普通,打進門起,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和暢的身上,并未注意到有這么個宮女在旁侍候。
他冷冷道:“你倒是好大的膽子,這里不需要人侍候了,你先出去吧。”
柳兒被夜凌天的樣子嚇到,不敢再說話,顫巍巍的退了下去。
房門被關上,夜凌天又心猿意馬起來。只是這次他沒著急,而是拿起了柳兒倒的那杯酒,有些猶豫。
說起來,孫益民只告訴他,最快他體內的藥效今日就會消失。可經過柳兒的話,他才反應過來,似乎從進門到現在,他的那處仍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難道還沒完全好?
夜凌天心里升起一股子煩躁,如果他今晚再不將事給辦了,保不準云扶月又會故技重施,將他告到大殿上。
皇帝已經因為上次的事罰了他在落花小筑禁足三月,若是時間再拉長一點……見不到太上皇,會耽誤大事。
更何況美人在懷,怎么有放著不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