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藝卷珠的笑容,云扶月也跟著笑了笑。
“藝卷珠的天賦在隱族年輕一輩,也算是第一人了吧?”云扶月淡淡出聲,“十六歲就能達到這個境界,放眼整個武林,乃至各國精英,這樣的天才也數不出十個。”
她很少評價別人什么,云扶月曾經與藝卷珠交過兩次手,前后相隔數個月,可兩次交手的結果,第一次是她完勝,第二次,她贏藝卷珠也廢了些力氣。
這足以證明藝卷珠的修煉天賦。
聽到云扶月淡淡的嗓音,陳安年柔和的點頭:“珠兒的天賦很強,不過跟你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云扶月失笑,搖搖頭。
她與藝卷珠不同,她畢竟是穿越而來,帶著前世的記憶,就連她一身毒術與醫術也是拜前世所賜。
云扶月沒再解釋,眼看著藝卷珠下了臺,一陣風似的跑到藝興業身邊,又看到藝卷珠的父親藝自剛對女兒投去自豪的眼神,她一時間有些恍惚。
如果云正奕和楚兮還在,或許原主也不會遭遇那些不幸,也能夠如藝卷珠這般享受親人與家庭的溫暖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藝卷珠下臺之后,隱族又上了幾個年輕人,但三長老給出的評價始終沒有達到藝卷珠的程度。
就在眾人興致有些仄仄的時候,記錄者的高聲再度響起:“下一位,隱族少族長之女——藝憐。”
在藝憐二字出口之后,云扶月敏銳的察覺到,一副副各色的目光同時投向了臺上緩步輕移的少女身上。
這樣的矚目,僅次于藝卷珠。
藝憐?
云扶月看著臺上同樣一身勁裝的粉衣少女,透過她的臉,竟是讀出了幾分藝卷珠的影子。
“她也是準族長的女兒,算起來,和珠兒是同父異母。”陳安年跟云扶月解釋道,“當年珠兒的母親死后,沒多久,準族長就娶了另一個女人進門,進門時,那女人就已經大著肚子。”
云扶月一愣,不著痕跡的掃了眼藝卷珠,果然見她臉色不太好。
原來是這樣……
云扶月冷笑一聲:“夫人生下新生女兒不久后去世,尸骨未寒之際,他就敢帶外面的野女人進門,還真是好大的做派。”
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壓制,落在不遠處藝自剛的耳中,他頓時有些尷尬的別過臉去。
陳安年同樣被云扶月忿忿不平的語氣逗笑了,摸出一個小瓶子塞到云扶月手里,壓低聲音:“這是舒絡散,你體內到底有蠱毒的余存,還是早些除去為好。”
他不由分說的將藥塞進云扶月手心,溫熱的指尖一觸即離。
在云扶月愣神之際,陳安年又道:“只是朋友間普通的關懷,月兒可別想多了。”
將距離把控的極好。
云扶月總不能再說什么,握著手心的藥瓶,笑了笑。
臺上,名為藝憐少女已經隨著記錄完畢,而后笑吟吟的對著三長老鞠了一躬,語氣天真:“三爺爺,憐兒可要開始了。”
說著,她從腰間解下長鞭,毫不扭捏,落落大方的朝著三長老而去。
面對著這個身份尷尬,和藝卷珠比起來,算是庶女身份的少女。三長老一向冰冷的臉上竟也出現一抹慈祥,大手一揮,接下了藝憐的招式。
一老一小在臺上有來有回的打了十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