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如此模棱兩可的話,隨意挑了一支簪子:“今天就戴這個吧。”
香兒應了一聲,接過簪子,笑道:“小姐您真有眼光,這根簪子還是剛進京時,太上皇賞給老爺那批首飾里最珍貴的。”
聽香兒這么說,云扶月對著鏡子重新看了眼那所謂最珍貴的簪子:“這么說來,這簪子還是我爹給我的?”
“是啊,當時老爺得了賞賜,第一個給您送來,隨您挑選,您都忘啦?”香兒不疑有他,只當時間太久云扶月忘記了。
云扶月勾了勾唇,眼底毫無觸動。
或許當時的云正罡還是惦記著自己女兒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那份本就微薄的父愛更是少到看不見了。
云晴涵表面上是死在了云紫涵的迫害中,可又何嘗不是被自己父親的漠不關心而連累了。
云扶月沒再說話,任由香兒替她梳洗打扮,又端了溫水進來洗漱。
末了,外面的天色才剛蒙蒙亮。
“看來,離爹回府,還需要點時間。”云扶月略一沉吟,“你讓人去端一碗粥,我先墊墊肚子。”
不是說要和老爺一起用餐么,怎的現在又要先喝粥了。
香兒不解的看了云扶月一眼,忍住心底的疑惑,點了點頭。
云扶月在房間內簡單的吃了早飯。
一頓折騰下來,時間再次過去半個多時辰。
直到此時,云扶月才擦了嘴,起身:“走吧,該去迎接爹和大哥了。”
她帶著香兒一路穿過花園小路,經過人工湖,最后停在了內院與外院的交接地,靜靜的瞪著。
果不其然,云扶月剛停下小片刻,門后就傳來了腳步聲,隱約摻雜著云正罡欣喜的聲音。
“看來是成了。”云扶月喃喃自語,淡漠的神情逐漸轉變為孤傲,眼底光芒暗涌,落在那半開的大門上。
“爭陽,陛下的圣旨已下,日后在襄陽伯面前,你可要好好表現。”
大門被推開,云正罡側臉看著身旁的云爭陽,笑意盎然。
在云正罡的另一側,云正恫古板嚴肅的臉上同樣是帶著淡淡的喜意:“過幾日府上就會舉辦宴會,到時候,那襄陽侯的小女兒也會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迅速變冷,面色不善的看著門后亭亭玉立的少女:“你怎么在這?”
只見青石路的一頭,少女一身紅色長裙,眉眼間是熟悉的孤傲高冷,不是云晴涵是誰。
云扶月扯出一抹笑容,帶著香兒上前,刻意忽視了云正恫,視線落在云正罡以及云爭陽身上,淺聲道。
“突然想跟父親和大哥說說話,于是就早早過來候著了,看你們這么高興,可是發生了什么好事?”
雖說對那日書房里莫名其妙結束的晚飯還有些疑心,但此刻面對著自己的女兒,云正罡還是笑著拍了拍云爭陽。
“晴涵,你這句話可是問對了,你可知今日早朝,陛下說了什么?”
云扶月眼底浮現一抹不解:“什么事能讓父親如此高興,難道是大哥考上了狀元?”
“哈哈哈。”云正罡大笑三聲,眉眼間盡是得意,“若非要相比,也與此事差不多。今日早朝,陛下下旨,給你大哥和襄陽侯的小女兒賜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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