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罡的瞳孔猛然放大,終于明白哪里不對勁了。
今日本是云府大喜之日,可云扶月從出現在場時就穿了一身白。
白衣白臉白裙,像極了在唱衰,更像是在奔喪。
奔喪?為誰?
一想到這個層面,云正罡止不住的渾身發抖。他顫巍巍的抬手,指著云扶月:“你一早就知道,對不對?”
云扶月哼著小曲,掃了云正罡一眼,沒說話。
“你說話,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云正罡猛地撲倒牢門旁,雙手扒著牢門,不斷的搖晃,“賤人,那個府內的飛鳥門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到現在他才想起,就在幾日之前,云扶月就以云紫涵走了,要將她的人都換掉為由,撤換了一批府內的小廝丫鬟。
也只有那一批丫鬟和小廝云正罡沒有插手。
“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云正罡咬著牙,目眥欲裂,“早知你是個白眼狼,我……”
“你要做什么,再打我一巴掌,還是一劍殺了我?”云扶月接過話頭,滿不在意的輕笑著,滿眼諷刺。
“哦,不對,我忘了,現在的你猶如喪家之犬,朝不保夕,怕是想碰我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吧?”
云扶月慢悠悠的起身,在寬大的牢房里走了一圈,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再配上方才云正罡的一番話,云爭陽與云正恫隱約猜到了什么。
“云府的叛徒竟然是你。”云正恫冰冷的開口,死死的盯著云扶月,“沒想到因為紫涵的事,你寧愿和我們同歸于盡,你真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同歸于盡?
云扶月被云正恫的邏輯給弄的愣了一瞬。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三叔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頓了頓,云扶月眼含深意的掃了一眼云正恫:“不過……恐怕爹和三叔,還有大哥的愿望很快就要落空了呢。”
幾人均是一愣。
下一瞬,牢門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太監尖銳的聲音:“攝政王到——”
一句話,牢房內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腳步聲漸進,身材修長的男人容顏如玉,面無表情的穿過牢門。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五官間的冷漠與周身的低氣壓幾乎將燃燒的火把都壓制得一頓。夜凌淵淡淡的掃了眼牢房內的環境,末了,他皺了皺眉:“鑰匙呢?”
身后,臨風忙將一把銅制的鑰匙遞了上去。
冰涼的鑰匙入手,夜凌淵的視線落在牢房正中間,眼底涌上些許溫度。
他慢慢上前,在所有人或震驚或不解的眼神下,打開了云扶月的牢門。
“云大小姐,走吧。”夜凌淵的聲音響起。
對上他含笑的眼底,云扶月唇角勾了勾,就那么輕松自在的走出了牢門,停在了男人身前。
不過,云扶月并沒有急著離開天牢,瞇起眼睛,看向了云正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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