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爭陽的痛苦聲戛然而止。
這樣血腥的場面讓得不少人都捂住了鼻子,唯獨云扶月悠然自得的仍在喝茶。仿佛在她眼前上演的不是活生生的砍頭,而是什么戲班子精心編排的戲劇。
云家的人口不多,饒是如此,整個行刑的時間也持續了一個多時辰。
從最開始的云正恫,到云家最后一個活人,整個刑場被染成了紅色。
觀刑的百姓們來了又走,云扶月始終坐在原地。
一直到最后,臺上再無云家人,云扶月才放下了手中早已冷透了的茶杯。
“讓人將云正恫和云爭陽的尸骨扔到亂葬崗去。”云扶月輕輕吩咐著車夫。
車夫頓時應聲。
云扶月這才起身,走到馬車旁邊,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云扶月靠著靠墊,揉了揉額頭,冷笑一聲。
她可從來不是什么大善人,云家兩個兄弟害死了她爹,又害的她娘下落不明,今日種種,不過是咎由自取。
中午觀了刑,云扶月回王府換了身衣裳,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而后再次出了府,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上午夜凌淵傳信,說是下午進宮去見太妃。
云扶月從恒河秘境回來后,這還是太妃第一次主動提出要和云扶月見面,在此之前,她對云扶月一直都保持著不聞不問的態度。
若是換做從前,云扶月自然也懶得搭理太妃,不過在陳安年那兒聽過太妃的種種后,云扶月反倒對她沒有那么大的意見了。
更重要的,憑云扶月的直覺,她堅定的認為太妃出了問題。
試問一個年輕時候手段強硬,能和太上皇對抗數十年的女子,真的會做出當眾逼迫夜凌淵娶安雨柔的事么?
哪怕是去年夜凌淵帶云扶月來夜王朝,太妃也只是派了李嬤嬤來攔著而已,而不是像上次那般在朝堂上當眾與夜凌淵對峙。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云扶月坐在馬車里,皺著眉頭,不斷的回想著自太妃答應賜婚后的種種。
雖說短時間內想不出來,但太妃一定有問題,她很確定。
小半個時辰后,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有夜凌淵早就派遣而來的宮人抬著軟轎在宮內等候,云扶月一路進了宮,到了安寧宮門前。
遠遠的,云扶月就見到了一身朝服的夜凌淵。
這人很少穿官服,而今這樣一身深紫色五爪金龍朝服加身,尊貴無比。
尤其隱隱的,能看見他眉心間那抹生人勿進的疏離與冷漠,愈發將男人天賜般的五官彰顯的妖孽動人,令人難以移開眼。
云扶月來了興致,吩咐宮人將軟轎停下,提前下了轎子,故意放輕氣息,踩著碎步走進夜凌淵。
這人正低頭看著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未發現云扶月。
離得近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輪廓與立體挺拔的五官在陽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云扶月呼吸一窒,忍不住瞇起眼睛,伸手去摸他的臉。
然而手還未碰到夜凌淵,他忽而單手掐住了她的手,低沉的聲音響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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