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下,云扶月周身被度上了淡淡的金色。
落日美景,又襯美人,以平王的性子,若非眼前的人是云扶月,他早就想法子將人給弄到府上去了。
可此時,他看著云扶月那雙漂亮上揚的,透徹動人的眸子,只覺得從腳底涼到了頭頂。
涼意過后,則是恐懼。
“我不算你用了什么法子,這力量不可能是你的。”
夜凌天的聲音干巴巴的,大有幾分色厲內荏之意,“這里是本王的府邸門口,你立刻滾,滾!”
云扶月瞇了瞇眼,覺得他這副樣子有點好笑:“看來平王殿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再次被禁足,那咱們明兒早朝見。”
左右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云扶月懶得和夜凌天掰扯,轉身就往馬車的方向走。
“哦,對了。”臨著上馬車,云扶月的步子一頓,忽然回頭,“那瓷瑞閣的老板你就不用去找了,去了也是白費功夫……”
她對著夜凌天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因為瓷瑞閣的背后是你親愛的哥哥,夜凌淵。”
話音落下,她快速的回頭,上車,車夫對著夜凌天禮貌的笑笑,揚鞭打馬。
馬車揚長而去,帶起一陣灰塵。
徒留站在原地,死死盯著馬車背影的夜凌天。
“云扶月……”夜凌天咬牙切齒的握緊拳,眼底赤紅一片,“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
馬車上,云扶月的心情與夜凌天完全相反。
她笑的花枝亂顫。
“你看沒看見他剛才的表情。”
云扶月半躺在夜凌淵身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要是我再多說幾句,夜凌天估計都能活活氣死。”
剛才她與夜凌天交手的全過程,夜凌淵自然是在馬車內看著的。
他握住云扶月的雙手,合在掌心,道:“氣死倒是不至于,氣瘋……有可能。”
方才與人交手,云扶月身子還有些熱,此刻手被夜凌淵抓著,她不由掙了掙。
夜凌淵垂眸,加大力道,順勢從背后環住她的腰:“別鬧。”
低沉沙啞的聲音自耳邊響起,酥酥麻麻的。被他吹過氣的地方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云扶月咬了咬唇,不敢亂動了。
過了一會,她聽見男人問:“跟夜凌天交手,感覺如何?”
云扶月呼吸一頓,回想起方才的交手,眼神微亮:“很輕松。”
豈止是輕松,簡直是得心應手。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調動內力,我發現體內的經脈寬闊了許多,連著內力也更加濃厚了。”
“不僅如此,好像身子各個方面的機能都有所增強。”
夜凌淵點了點頭,手指磨砂著云扶月的手背,推斷著:“看來是玉經珠在你體內起了作用。”
玉經珠?
經過夜凌淵這么一提醒,云扶月才想起關鍵。
當初在恒河秘境,云扶月從那赤兔火龍獸的體內挖出玉經珠后,引發了六道雷劫,待得第六道雷劫消失,玉經珠也隨之碎裂,融入了她的體內。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但現在看來,這玉經珠分明是給了云扶月極大的好處。
至少以她的本事,想要將內功修煉到今日的境地,沒個十年八年是到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