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這話一出,云扶月不禁失笑,知道這人是來逼婚的。
看來她與夜凌淵的婚事拖了太久,就連這個一向淡定的永安王都坐不住了。
“殿下能來,自然是臣女的榮幸。”云扶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宴會的時辰快到了,我推殿下去紫宸殿吧。”
算算時間,也的確是要到了時辰,皇甫玉沒拒絕,點了點頭。
倒是一旁的夜凌淵對著云扶月投去幾分不滿的眼神。
對此,云扶月的動作絲毫沒停。
開什么玩笑,皇甫玉可是她的上司,那就是妥妥的大腿,云扶月以后還打算靠耀陽當自己娘家呢。
現在上司來了,她自然得好好獻殷勤。
“我一會再陪你。”云扶月逼音成線,傳入夜凌淵耳中,“聽話。”
她隨后給男人遞去一個安撫的笑容,和皇帝打了招呼后,推著皇甫玉出了門。
眼見著云扶月推著皇甫玉走遠,書案后的皇帝才淡淡一笑,看向夜凌淵:“說起來,你與云扶月的婚事,打算定在什么時候?”
“婚事么……”男人的視線追隨著云扶月,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目光,聲音清冷,“等林家事了吧。”
屋內兩個地位尊貴的男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了一抹殺意。
云扶月推著皇甫玉進入大殿之時,還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雖說對于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好奇,可當眾人知道此人乃是耀陽的永安王后,便也隨即釋然。
說起來,云扶月到底是耀陽人,她與永安王關系密切也不奇怪。
只是兩人的關系這么一出,眾人對于云扶月的分量又高看了不少。
將皇甫玉推到耀陽的席位旁,云扶月與他寒暄了一會,眼見時間差不多了,她也回了攝政王府的席位。
幾炷香后,大殿外終于響起太監尖銳高昂的聲音:“陛下駕到——太上皇駕到——攝政王到——”
殿內的說話聲隨著太監的聲音而徹底消散,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了殿門口。
攝政王府的席位上,云扶月緩緩抬頭。
最先進來的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緊隨皇帝進來的,便是太上皇夜星晴與攝政王夜凌淵。
這三人是父子兄弟,遠遠的看著,面容均有幾分相似。但若細看,又各有不同。
云扶月的視線越過皇帝和夜星晴,落在了面容冷肅的夜凌淵身上。
此時此刻的男人身上自然而然的帶了威嚴與煞氣,與眾人記憶里的攝政王沒什么兩樣。
不過誰能想到這個鐵血手段,冷面血腥的男人方才還在御書房里吃醋呢?
思及此,云扶月唇角泛起一抹淺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垂下了眸子。
此次宴會來客眾多,宮中的席位是按照男女劃分的,夜凌淵坐在離云扶月很遠的對面,中間又隔著祝壽的使臣,她一時間也沒和男人說上話。
皇帝已到,壽辰宴準時開始,各國使臣紛紛上前開始表達祝賀,奉上了禮品。
對于這些繁文縟節,云扶月一向沒什么興趣,坐在席位上昏昏欲睡,一直到林家的林雄上前祝壽,云扶月才打起幾分精神,看向殿中。
相較于別的大臣們,林家的地位已經算是末尾,因此林雄的壽禮雖說是個極為罕見的玉佛,也已經沒什么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