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寒錦最近有些郁悶。
身為西京的太子點下,他在西京混的可謂是如魚得水,饒是在外面,他的一身蠱術也讓人望而卻步,無人敢對他露出不敬的神色。
可這一切在來到夜王朝之后就統統破滅了。
在這里,他遇到了一個長相美艷漂亮的女人。
這個女人非但武功了得,更是不懼他的蠱術,讓他屢屢碰壁吃灰。
就在今日皇帝的壽辰宴上,云扶月還公然在御花園與他交手,他驚訝于她飛快的進步速度,內心卻愈發對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
若是能得到云扶月,有了她的相助,西京的皇位便再無第二人可得。
可是游寒錦怎么也沒想到,他不過是在壽宴上喝多了,為何醒來后身邊會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陌生女子。
而今,面對著眼前臉色陰沉的皇帝,游寒錦啞口無言。
“怎么,西京太子為何不說話?”耳邊響起一道女聲,游寒錦轉頭,便看到云扶月似笑非笑的神色,“我當太子殿下為何早早離席,原是早就有了心上人。”
這話可謂是意味深長,首位上,皇帝眼底飛快地閃過一道精明。
“西京太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緩緩開口,視線落在西經太子游寒錦的臉上,余光一偏,又看向他身旁衣衫襤褸,滿面潮紅的許婉儀,“你跟工部侍郎的妹妹……”
“我根本不認識她。”
游寒錦厭惡的看了眼許婉儀,天知道,當他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躺在一起時,他的心情是怎樣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瞧著他這副激動的模樣,云扶月覺得有些好笑:“太子殿下功夫了得,一身蠱術無人能近,難道還有人能強迫你去女園?”
周遭眾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誰不知道這西京太子身上全都是蠱蟲,一個不小心就會著了道,凡是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哪有人會無趣到去算計他,還是算計他和一個京中從未聽說過的,什么工部侍郎的遠房表妹?
“本宮不認識她!”似乎是察覺到周遭的目光,游寒錦一字一句咬著牙重復了一遍。
他低吼著看向許婉怡,“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他陰森的目光一瞪,許婉儀心神具裂,眼淚掉得更兇。
她知道事實,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說,因為這一切都是她算計云扶月不成,反被云扶月算計的結果。
況且如今木已成舟,所有人都知道她光著身子與游寒錦滾到一起的事,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有誰會再愿意娶她呢?
她的視線越過人群,掃了一眼人群中的表哥和一臉煞氣的云扶月,她也需要一個能夠庇護她的人。
許婉儀眸光閃爍,淚眼漣漣地抽噎著:“臣女什么也不知道,臣女只是有些頭疼,想回房間休息,誰料太子殿下突然出現,將臣女給拉走了……”
眾人看看游寒錦,又看看許婉儀,最終,禮部尚書站了出來:“陛下,微臣以為,既然太子殿下和易大人的表妹發生了關系,那么按照我朝規矩,應當由太子殿下對許小姐負責。”
事實上,自從游寒錦說要在夜王朝娶太子妃后,禮部尚書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
他一邊要忙著對付游寒錦,一邊還要應付著那些前來與他打太極,不愿意將女兒遠嫁的朝臣官員們,禮部尚書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今日見到游寒錦與許婉儀發生關系,他幾乎是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