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下人林雄送出祈年殿后,李英的唇角緩緩泛出一絲冷笑。
首位上,謝瑾瑤再度俯身坐在夜星晴的懷里,美眸看了眼英俊的李英,緩緩開口:“難得看見李公子笑呢。”
現如今謝瑾瑤的身份明面上是太上皇的義女,當朝公主,但實際上她在祈年殿的地位實在不高。
此時,聽見她嬌滴滴的聲音,李英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笑,自然是因為我能將云扶月徹底收拾了,而不是像你一樣廢物。”
謝瑾瑤一噎,下意識的就像反駁,但接觸到太上皇的眼神,她只能不甘的閉嘴,心道你還不是一樣在恒河秘境的事上失手了。
“聽你這么說,是想到辦法了?”夜星晴開口詢問。
李英眼底劃過一抹得意,將一封信遞了上去:“這是從攝政王府里傳出來的信。”
“哦,是那人傳出來的?”夜星晴挑了挑眉。
李英不置可否。
夜星晴將信大致看完,隨即微微一笑:“看來,云扶月果真是在林家身上格外隱忍。”
這信里的內容便是這些日子攝政王府與林家發生的事。不過相較于外面流傳的版本,這封信里的內容更詳細,也更準確。
“陛下,林雄的態度您也看見了。”李英伏了伏身子,“林鴻志因為云扶月的事落在了咱們手里,林雄與林瀟璃對她可謂是恨之入骨,這一點,正是咱們可以利用的。”
夜星晴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用林家擊垮云扶月?”
“不,不只是擊垮,而是要將她抓到我們手里,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承受無盡的痛苦折磨。”
頓了頓,李英眼里閃過一抹傲然:“云扶月此人雖然聰明,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重情。”
“不管是林鴻志的事,還是蓮瑩,乃至和暢公主一事,都可以知曉云扶月是極為重情之人。但須知‘情’之一字最是飄忽不定,不可信任。”李英端起面前的龍井,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斷定是欣賞還是諷刺的神情。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一個商戶之子扯上關系。林家是商人,商人最是重利,更何況唯一的嫡子在我們手里,林家只有唯我們之命是從。”
“而這,就是引蛇出洞最好的誘餌。”
李英的聲音在正殿內緩緩回蕩,帶著難以掩飾的瘋狂,他忽的起身,對著太上皇行了一大禮,鄭重其事道:“若是陛下信任臣,不如將此事交給臣來否負責,微臣向您保證,不出半月,一定將云扶月廢掉武功,帶到這祈年殿內,任您處置。”
祈年殿內發生的事無人知曉,而關于林家之事,也在云扶月放棄溝通后徹底陷入了平靜。
時間一晃,又是五日時間。
五日后的清晨,京城里關于攝政王府與林家的流言終于得以停歇。
當然,這并不是說云扶月讓人暗中壓制了,而是一道新的消息轉移了人們的注意力。
西京太子游寒錦要娶妻了,娶的還是工部侍郎易大人的遠房表妹,一位名為許婉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