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云扶月和藝卷珠都受了傷,林雄的臉色一變,向前一步:“敢問云小姐與藝小姐的傷勢……”
臨風搖了搖頭。
這時,一道女聲從林雄身后響起:“臨風先生,我林家雖說沒什么本事,但因為我的病情之故,這些年爹爹一直在外搜羅名貴藥材。您有話直說,說不準對于云小姐二人的傷,我林家還能盡一份力。”
話音落下,林瀟璃慢慢上前,對著業火溫和一笑:“業火小姐,先前的事,得罪了。”
“無妨,不過是配合著演戲。”業火開口。
她在府里一向是冷冰冰的樣子,大多數人都已經習慣,不過落在林家父女二人的眼中,倒是對她愈發愧疚。
雖說一切是商議好的,可到底是潑了人家姑娘一身雞血。最主要的,聽志兒的話,他對這位姑娘似乎還有點別的意思。
林雄摸著胡子,越看業火那張清冷的臉越滿意。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客氣了。”臨風揮了揮手,立刻有人將藥方奉上,“這是太醫院院首孫大人開的方子,其中有幾位藥材十分珍貴,我們正要派人去尋,若是林府有,也能省去找尋的功夫。”
林雄忙接過藥方,點了點頭:“不錯,這些藥材我府上都有,而且都是些年份不小的。”
聞言,臨風松了口氣:“那我立刻安排人,與您一同去林府取。”
接下來的日子里,攝政王府的后院與前院少見的形成了兩個極端。
因為與太上皇的人在祈年殿交手,夜星晴惱怒之下,每日派朝中官員變著法的來攝政王府找麻煩,一時間前廳每日都熱鬧無比,往來之人絡繹不絕。
而與之不同的,攝政王府的后院卻在府兵的守護下安靜和諧。
縱使夜星晴想來搶人,然而有隱族族長親自坐鎮,更有臨風帶頭在暗中護著,再加上一個神鬼莫測的夜凌淵,這后院根本連只蒼蠅都進不來。
這樣的環境下,一月時間悄然而過。
這一個月內,云扶月與藝卷珠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昏迷中度過的,有少數醒來的時候,也是渾渾噩噩,很快又沉沉睡去。
對此,孫益民只是說兩人受傷太重,一個斷了三根肋骨,傷了心肺,另一個身上有無數刀傷,體內五臟六腑都在沸騰,需要足夠的時間來緩慢恢復。
若非隱族族長藝自剛來看過一回,說的與孫益民的話并無出入,恐怕夜凌淵就要沖到恒河秘境里去找步非址來看病了。
又過了半個月,云扶月與藝卷珠的傷勢總算是好了大半,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這日梨花院外內,幾個人影靜靜離開。
這幾人里最左邊的少女是林瀟璃,右邊的人則是臨風。而兩人中間,那道錦衣的少年卻是讓府里侍候的丫鬟們覺得陌生。
“姐,這些天我天天憋在院子里養傷,現下都養的差不多了,怎么老大還不醒?”少年忍不住道。
聽得他擔憂的聲音,林瀟璃步子微緩,忍不住微微一笑:“太醫說,云小姐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估計徹底清醒就在這一兩日了。”
能叫林瀟璃為姐姐,這少年自然就是自北玄寒域后就再也沒出現過的林鴻志。
半年多未見,林鴻志的皮膚隱隱發白,步子也不似從前穩健,顯現出幾分虛浮無力之感。
這是被常年關在地下,又被鎖了經脈的后遺癥,并非一朝一夕能緩和過來的。
不過現在,林鴻志顯然不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