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云扶月痛快的和夜凌淵一同點了頭。
一旁,藝憐的笑容有些勉強,試探著對著太妃開口:“太妃娘娘,攝政王和云姐姐的婚事……”
太妃瞥了她一眼,眸光似刀,冷聲道:“怎么?”
這語氣里得不爽不加掩飾,藝憐被嚇了一跳,問不下去了,小臉微微漲紅,。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太妃對她的態度會變化的這么快。
她只得恨恨的咬著牙,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也不知是說了會兒話累了,還是方才頭疼還未好,太妃又簡單的和云扶月商議了幾句成婚的具體事宜,就顯現出疲憊之態。
“太妃娘娘累了,我們就先下去了,您好好休息。”云扶月起身,微微行禮,“等到晚上永安王到了之后,我再來看您。”
太妃點了點頭,又擺了擺手。她看向屋內的眾人,抬高了聲音:“你們都下去吧。”
宮內的宮女們應了一聲,紛紛走出了宮殿,云扶月帶著夜凌淵一同走到門口。
臨著出門時,云扶月步子一頓,語氣多了幾分深意:“對了,倒是有件事,要厚著臉皮跟太妃要一個人。”
她的視線落在王嬤嬤的身上,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永安王第一次到安寧宮,我得提前布置一下,免得他不熟悉環境,所以這晚宴的布置,還得請王嬤嬤陪我一起了。”
云扶月沒在安寧宮過過夜,不清楚安寧給用晚膳的規模,她讓王嬤嬤從旁協助倒是合理合規。
王嬤嬤為難的看了太妃一眼,又看向云扶月,語氣為難,猶豫著推辭,“可是太妃娘娘這邊……”
“你跟著去吧。”太妃的聲音從后方響起,打斷了她沒說完的拒絕,“永安王乃是耀陽皇帝的親哥哥,他的分量并不比陛下小,你不得怠慢,需得好好的和她一起布置。”
即是太妃下了命令,王嬤嬤也不好再拒絕,最后又看了眼臥在榻上懶洋洋的太妃后,跟著云扶月出了安寧宮的大門。
三人出了宮門,倒是一時間將還在后面的藝憐給忘了個干凈。
“憐兒也告退了。”藝憐僵硬著臉龐,起身行了個禮,“太妃娘娘,您好好休息。”
看著眼前這嬌滴滴的,人畜無害的,猶如一朵新綻放的花朵一般的藝憐,太妃眼底出乎意料地閃過一抹厭惡之色,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藝憐的小臉愈發的漲紅,只得徑直的退了出去。
等到最后一個人離開大殿,將門關上,偌大的空蕩蕩的宮殿里才陷入了安靜。
太妃仍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單手揉著額頭,眼底漸漸浮現出一絲驚人的冷漠和涼意。
周遭越是寂靜,腦中那滲人的沙沙聲響就越是明顯。
太妃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帶著幾分狠戾:“如果不是燃上了哀家特制的檀香,今日一事,恐生變故。”
頓了頓,她嗤笑道:“也該到了結束的時候。”
自安寧宮離開后,云扶月帶著王嬤嬤一同領著幾個宮人,忙前忙后的將晚上要用晚膳的地方布置了一番。
天色黑了下來,皇帝與永安王先后到了安寧宮。
這次幾人聚在一起,主要還是為商討云扶月與夜凌淵的婚事,以及如何接待各方前來賀親事的重要人物,因此等到晚宴散場,夜色已經十分濃厚。
出了殿門,云扶月瞇著眼望了眼漆黑的天,視線落在身旁的夜凌淵身上:“我們住哪兒?”
夜凌淵抓住她的小手,淡淡道:“住處一早就備下了,我帶你去。”
因為是在宮里過夜,二人又未成婚,所以二人的住處并不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