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卷珠,你當著你的大小姐,根本不知道這么多年我是怎么過的!”
藝憐一把掐住小寶的脖子,高聲笑道:“也罷,今日我就拉著你還有云扶月這個賤人,陪著她的兒子一起下地獄。”
話音落下,藝憐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布包,也不知她低頭做了什么什么,她身后那些藥人猶如受了刺激一般,發瘋似的朝著云扶月與藝憐兩人襲來。
“娘親,娘親快跑。”
被掐住了脖子,小寶還不忘大聲提醒云扶月,小小的奶音里滿是對娘親的擔憂和驚慌。
云扶月心頭一痛,看著乖巧的兒子滿身傷痕,心底殺意滔天。
“她能不被藥人傷的關鍵在于那個小布包。”她快速壓下心里翻滾的情緒,云扶月飛快的開口,理清現在的情勢。
“我來攔住這些藥人,你去將她擒住。”
形勢嚴峻,容不得二人再做其他安排,一群藥人已至面前。
藝卷珠擔憂的看了云扶月一眼,點了點頭,足尖一點,饒過數十個藥人,抽下腰間的鞭子,朝著藝憐而去。
安靜的叢林里頓時響起陣陣打斗聲。
“砰——”
云扶月一劍斬斷一個藥人,身形飛速后退,后背貼在了樹干上。
喘息的功夫,云扶月看向藝憐所在的方向。
藝憐與藝卷珠之間到底是有差距的,此時此刻,在藝卷珠凌厲的攻勢下,藝憐幾乎沒什么還手的余地,小寶也暫時安全了。
云扶月手指略過腰間,抽出匕首,一個翻身躲過三個藥人的攻擊,同時手腕一抖,飛刀在空中劃起一個弧度,轉瞬來到小寶的身前,割斷了小寶身上的繩子。
“兒子,找個地方躲起來。”
小寶會意,也不給云扶月添麻煩,屁顛屁顛的跑到一顆粗大的樹干旁躲著。
只這么簡單的一個分神,云扶月的壓力劇增,才被擊退的十幾個藥人再次圍了上來。
這些藥人無悲無喜,無痛無覺,猶如不知疲倦的機器,根本不是一個長久耗下去的辦法。
“看來得下點血本了。”云扶月喃喃道,手掌握在長冰劍的劍刃上。
鋒利的劍鋒刺破皮膚,鮮血順著刀刃淌下。
原本暗淡的劍刃竟是隨著云扶月的血而泛起淡淡的光華,仿佛喝到了什么鮮美的飲品,精神大振。
“關鍵時候,你可給力點。”云扶月拍了拍長冰劍的劍身,足尖輕點,在地上飛速后退,內力猶如湍流滔滔不絕的涌入長冰劍內。
攻擊目標后退,這些藥人也加速朝著云扶月追去。
二十多個藥人齊齊奔來,這樣的場景讓人不免頭皮發麻。
不遠處,見到這一幕的藝卷珠禁不住跺了跺腳:“這個笨蛋,都跟她說了抗一會就行。”
她轉頭看著身前傷痕累累的藝憐,長鞭一甩,纏住了她的脖子:“快讓那些藥人停下。”
讓藥人停下?
藝憐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整張臉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咯咯”的笑著:“停不下來的,我的那藥只能簡單控制這些東西。這些藥人本來就是失敗品,哪里會乖乖聽話,哈哈哈……”
她咳嗽起來,眉眼間滿是得意:“這些藥人之間靠著嗅覺與氣味互相傳遞,很快就會有更多的藥人趕來,你們逃不掉的。”
竟然不能停下?
藝卷珠皺眉,心中略顯焦急。
被一群藥人包圍的云扶月同樣一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