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握著韁繩的手一頓,眼底飛快的閃過什么。
她移開了視線,忽視了瀑布邊的人馬,騎著馬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卻在走了不遠,身后傳來另一道馬蹄聲,一匹雪白的馬停在了云扶月的面前。
馬上,灰色長衣的男人面容溫和,眉宇間盡顯儒雅之氣,一雙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云扶月。
四目相對,云扶月冷笑一聲。
聽得她的聲音,來人緩緩笑了:“月兒,果然是你。”
“收起你虛偽的面孔。”
月兒兩個字顯得格外刺耳,諷刺意味十足,云扶月冷冷道,“陳安年,現如今你我已經撕破臉皮,又何必再做客套。”
話落,她揚手,就欲打馬離開。
然而她的手到底沒能落下。
陳安年一把抓住了云扶月的手腕。
“看來你還是恨我。”陳安年無奈的苦笑一聲,手掌愈發用力,不讓云扶月離開,“恒河秘境的事,我很抱歉……咳咳……”
他捂著唇,咳嗽了兩聲。
云扶月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陳安年的臉上。
隨著咳嗽聲起,他的萎靡的氣息才顯露出來,那張原本就病懨懨的臉幾乎呈現透明的神色。
種種信號都在無形間驗證著云扶月的猜想。
他真的快死了。
也不知怎的,云扶月的心情略微煩躁起來。
她不明白自己在煩些什么,干脆將火氣對準陳安年。
“陳家公子,如果你是想殺了我取走玉經珠,那么盡管讓陳家人動手。如果你還有那么一絲愧疚,不如現在放我離去,我來此處還有要事。”
云扶月疏離淡漠的語氣猶如一根針,刺入陳安年的心里,讓他的笑容愈發苦澀。
“月兒……”吐出兩個字,陳安年搖了搖頭:“算了,你想找軒轅氏,就去西邊吧。”
頓了頓,陳安年深深的看了云扶月一眼:“那次的事,情非得已,利用你,我很抱歉。”
話音未落,身前的云扶月已經頭也不回的打馬離開了原地。
陳安年愣了愣,視線追隨著女人的背影,久久未曾回神。
恒河秘境一事,是徹底傷透了云扶月的心。
他知道她的性子。
高傲的,跋扈的,看似高高在上,實則最為敏感。
那場盛大的,昭告全天下的婚禮……他去了。
自然也見到了云扶月一身大紅的絕色模樣。
其實很多時候,他都想站出去問問云扶月,還愿不愿意與他做朋友。只不過這一步到最后都沒邁出去。
云扶月容不得背叛,更何況他這種徹頭徹尾的欺騙。
“主子?”手下人詢問的聲音響起。
陳安年回身,淡淡道:“啟程,去軒轅氏。”
手下人應了一聲,一行人靜靜的朝西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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