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愿意全力相助?
云扶月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感受。
是因為……陳安年?
這個認知讓云扶月本就不平靜的心愈發沸騰。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看來你跟陳家老妖怪的關系果真非同一般。”
深深的看了眼云扶月,花婆婆笑道,“不論如何,有陳家的加入,族長這邊壓力驟減,自然也有功夫騰出時間來收拾叛逃出門的厲晟了。”
云扶月收斂心思,對著花婆婆抱了抱拳:“那就多謝婆婆相助了。”
“無妨。”
花婆婆擺了擺手,手腕一翻,一枚燙金的令牌出現在她掌心:“這是軒轅令。”
她磨砂著手中的令牌,語氣中不免浮現幾分尊敬,看向云扶月。
“這軒轅令是大長老的信物,也是當年代表長老席最高權利的徽章,現在我將這枚令牌暫借于你。”
在云扶月不解的目光中,花婆婆將令牌塞到云扶月手中。
燙金色的令牌入手冰涼,牌面接觸到人的掌心,如果仔細感受,能發現其中隱隱傳出一股吸力,仿若在淡淡的吸收著持令者的內力。
“婆婆,這令牌……”
“這令牌只認軒轅氏最高功法的修習者,自然不會對小丫頭你客氣。不過以你現在的內功,這令牌還不能對你造成傷害。”
花婆婆拄著拐杖,走到小路邊,透過氤氳雪白的霧氣,隱隱看向東方,語氣深處帶了幾絲冷意。
“這枚令牌自軒轅氏創立起,就一直被每一屆的大長老溫養,又于這山中長年累月的滋潤,早已有了自己的靈氣。他認得厲晟,認得他身上那股骯臟的味道。”
云扶月的眼皮一跳,微微垂眸,看向手心的令牌。
就這么一枚小小的令牌,還有自己的靈氣?
“你帶著這令牌回京,一旦接近厲晟,他自會認出他,屆時就會往他身上落下軒轅氏獨有的標志。”
花婆婆回身,笑容更冷,“屆時,不論這叛徒逃到哪兒,我軒轅氏子弟都能在千里之外察覺到他的所在。”
好家伙,這是古代版GPS吧?
云扶月忍不住又看了眼令牌。
就這么個令牌,還能有定位的功能?
當然,這些想法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面上還是對著花婆婆恭敬的道了謝。
“如此,便多謝軒轅氏相助,倘若以后有需要我與攝政王幫忙的……”
“你這小丫頭,別以為老婆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花婆婆哭笑不得的打斷了她,“自古武林與朝堂互不干涉,軒轅氏不需要你們幫助,也不需要你們的人情。”
頓了頓,她抬起拐杖,指了一條路:“從這條路下山去吧,記住,軒轅氏的位置不可與外人泄露。”
被拆穿了心事,云扶月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唇角。
在聽得花婆婆最后一句話時,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什么叫她泄露軒轅氏的位置?
她在這破山上轉了一天,到現在也壓根沒見到軒轅氏的大門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