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宮墻外傳來幾聲嘶啞的嘎嘎聲,李嬤嬤心里一喜,又敲了敲。
緊接著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墻頭翻了過來,是一只純黑色的大鳥,李嬤嬤從袖子里掏出東西遞給它。
大鳥用爪子牢牢握住,飛撲起翅膀呼扇著飛出了宮外。
“嘎嘎……嘎……”
一陣嘶啞又難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可現在,這聲音無異于報喜鳥帶給攝政王府的人希望。
云扶月走到窗邊,黑乎乎落下,將一株紅色人參形狀的東西放在她的手心。
云扶月低頭仔細看過確認:“就是這個,沒錯。”
黑乎乎感受到她的興奮,仰頭嘎嘎的叫了兩聲,俯下頭去,乖順的蹭了蹭云扶月的手臂。
云浮月順勢摸了摸它身上的毛,毫不吝嗇夸獎:“做的很棒,去吧。”
黑乎乎扇動翅膀飛走,臨風和聞人君聽到動靜趕來,看著云扶月手里的東西。
“王爺有救了!”
“跟這株紅參搭配的解藥我已經制成了一半,有了藥引,很快他就能醒了。”
云扶月的臉上終于露出輕松笑意,一雙眼睛彎成月牙,眼底泛光。只有聞人君,向來謹慎的臉上沒有松動。
“太上皇那邊不可能沒動作,我總覺得柳神醫的那個師弟不對勁。”
“什么意思?”
聞人君微微皺眉,回想起柳為,雖然面容普通,行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他莫名就是有些忌憚。
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如果不是他看走了眼,就是隱藏太深。
云扶月在腦中回想,可之前只顧著跟李英和柳神醫周旋,她根本沒注意到柳神醫身后跟著的人里還有一個奇怪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研制解藥,你們盯著這個人,發現有什么異動馬上向我匯報。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太妃吃下解藥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就醒了,柳神醫還惦記著攝政王的病情,留下了調養身子的藥方,當天傍晚就出宮趕回了攝政王府。
柳神醫回府后繼續為夜凌淵治療,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每次開出的方子都會被厲晟改掉。
可惜不管神醫那頭端來的是什么藥,都只會被放在一邊。云扶月每日照例給夜凌淵施針一次,暗中研制解藥。
三天后,厲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他在陪著柳神醫給夜凌淵號脈時,察覺他的身體似乎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按照他的體質,用了他的要不出兩日就會被徹底同化,可現在的夜凌淵跟之前毫無區別,唯一的解釋就是……
柳神醫把完了脈,眉頭皺得死緊:“怎么會一點用都沒有。”
云浮月正準備張口搪塞,卻見一旁的柳為冷哼一聲,直接站出來與她對峙。
“只怕王妃根本沒用您的藥,反而一直在自己偷偷治療,所以才沒有起效。”
解藥還沒有制成,這幾天云扶月的治療也只是暫時穩住夜凌淵的狀況讓他不再繼續惡化,所以在柳神醫看來,病情才會沒有絲毫進展。
厲晟這話一出,柳神醫的眼睛立刻看了過來,帶著探究和怒意:“王妃這是什么意思?您不信任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