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夜星晴的身體逐漸緩和,眼底先前的癲狂也全數退去。
他松開謝瑾瑤的手腕,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邊殘余的血跡,卻并沒有收回去,而是略帶曖昧的舔了下謝瑾瑤的手臂。
從手腕上的那個點開始,謝瑾瑤的身上泛起一陣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瞳孔中的恐懼顯而易見,她的身子抖得如篩糠,幾乎控制不住。
夜星晴就是個瘋子!
而此時的夜星晴神智已經恢復如常,他滿不在乎的扔下謝瑾瑤的那只手腕,看著她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從自己懷里馬上退開,匍匐在腳下。
“怎么,給朕貢血就讓你如此不情愿?”
夜星晴的語氣聽上去漫不經心,卻讓謝瑾瑤把頭埋得更低。
她知道這往往是夜星晴即將發怒的前兆。
喉嚨不自覺地一滾,謝錦瑤咽下一口口水,腦中急速思索著。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迅速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緩緩抬頭,媚眼如絲地盯著身前的男人,嗓音故意放軟。
“太上皇這是哪里的話,能為您所用是我這一生的榮幸。我只是看近來您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聽到這里,夜星晴臉上原本剛露出的一絲笑意迅速消散,嗓音也帶上了幾分壓迫性:“嗯?”
“我突然想到,國師曾經說過,用太上皇您子孫的血會對您的身體更好,并且最好是幼童。瑾瑤體質有限,想為您做更多也余力不足,倒是想到一個人。”
謝瑾瑤迅速說著,言語間暗示出了另外一個人選。
厲晟的確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夜星晴也曾經拿過自己的直系血脈做實驗,效果不錯。
他眼神微瞇,和暢公主的身影在腦海中劃過。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還有這么一個人……
謝瑾瑤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夜星晴的神色,知道自己目的達到,在暗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再這樣下去,不出幾日她的身體就會徹底垮掉,謝瑾瑤當然不甘心就這么被夜星晴當做吸血跟泄欲的工具。
就算是死,她也要給自己拉一個墊背!
第二天,落花小筑的臥房內,和暢公主正在聽楊柳打探來的最新消息。
“攝政王妃最近一直在派人搜尋她母親的下落。人之前被厲晟暗中扣押,厲晟被抓后太上皇第一時間暗中轉移了王妃的母親,現在不知所蹤了。”
楊柳在和暢耳邊小聲說道。
“云姐姐的母親,楚兮夫人嗎?”
“對。”
和暢一張稚嫩的臉龐上出現一抹擔憂:“不知道三王爺知不知道什么消息,我待會兒側面打探一下,盡量給云姐姐打聽到更多消息。”
“公主,您還是保全自身最重要,千萬不可沖動。”
楊柳張口正準備勸,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敲響,接著府里的下人恭敬道。
“三王妃,祈年殿來人了,王爺讓您去前廳。”
和暢一聽這話,眉頭便是一皺,抬頭看了身旁的楊柳一眼,應聲答道:“好,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