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一次見到和暢公主是什么時候?”一旁的云扶月出生問道。
“最后一次……是今天晌午,太上皇召和暢公主進殿,不過小的們都被稟退出去,不知他們在里面做了什么,從那以后好像就沒有見過和暢公主。”
夜凌淵揮了揮手:“滾。”
宮人屁滾尿流的跑開,云扶月與他對視一眼,聲音里透著一股冷意:“出事了。”
此時南門羽也從房間內出來,這個一向沉穩的大將軍此時臉上爬滿了無助和慌亂:“房間里沒有,她的東西都還在,人去哪兒了?”
“你先別急。和暢公主的下落,恐怕現在只有一個人知道了。”
云扶月的話還沒說完,南門羽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樣,扭頭就跑。
不過現在,太上皇一黨已經徹底失勢,云扶月和夜凌淵并不擔心他會有危險,跟在后面去了夜星晴的臥房。
進去的時候,南門羽帶來的侍衛守在門外,房間內正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動。
“南門將軍。”
云浮月心里一沉,跨進房間,繞過一道屏風之后,正巧看到南門與一只手死死地揪著夜星晴的衣領,正雙目猩紅的質問著他。
“說,你把和暢弄到哪兒去了,你說不說?”
話音剛落,就是狠狠一拳揮在夜星晴的臉上。
肉體擊打的聲音和畫面讓人觸目驚心,云浮月知道自己的藥效有多強,現在的惡應人就像一條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根本連一絲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是說話了。
她趕忙上前把人攔住:“你冷靜一點,他現在中了毒,根本是沒法回答你。”
相比較于云扶月,夜凌淵就顯得簡單粗暴許多。他直接上手。從南門羽的手下接過夜星晴,將人重新扔回了床上去。
躺在床上的夜星晴早就醒了過來,瞪著雙目死死的盯著站在床邊的幾人。眼底充斥著怒意和一絲慌亂,目眥欲裂,身體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他的四肢早已癱瘓,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云扶月只看一眼,就能夠大概推斷出和暢給他下的藥量,從目前夜星晴的狀態來看,讓他開開口說話是不可能的。
“你知不知道和暢在哪兒?知道的話就眨眨眼睛。”
云扶月站在床邊,低頭冷冷問道。
他這話說完,夜星晴反而將眼睛又瞪大了幾分,那張看上去寬厚溫和的臉現在也因為這怪異的表情顯得有幾分詭異。
夜星晴的意思很明顯,身后的南門羽見狀便立刻暴怒道:“不可能!你不知道誰知道?”
“我提醒你一下。”云扶月巴掌大的一張小臉上此刻滿是冷意,“你現在中了毒,又在我們手里,想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如果不配合,我不敢保證接下來你的日子還能不能好過。”
云扶月的威脅起到了一絲作用。或許是想起了他的身份,夜星晴的眼神逐漸被慌亂和懼意代替,可盡管如此,他仍舊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我再問你一遍,和暢公主現在在哪兒?是不是被你關起來了?”
對于這個問題一心情的反應比之前都要大,他費力地哽著脖子,喉嚨間發出“嗬嗬”的奇怪聲響,眼神中的抗拒十分明顯。
云扶月轉頭看了一眼夜凌淵:“難道他真不知道?”
夜凌淵的視線在床上那人的臉上草草劃過,那眼神仿佛并不認為床上躺著的是天下至高無上的太上皇,就如同看著一個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