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旁邊緊挨著山脈,環河從山脈中被分成了無數道支流,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調查。”
云扶月低頭看著聞人君繪制的地圖,語氣有幾分沉重。
城南那邊數座山脈綿延不絕連在一起,環河也被從中間分成了許多條小河流,每一個支流中都有可能被人做下手腳。
“嗯,之前我也嘗試過想追溯到上游去查,但越查越發現這河錯綜復雜,僅靠我們二人之力根本無法查清。”
“人手倒不是問題,明天我跟夜凌淵說一下這件事,讓他多派一些人手去查。我也得親自去那環河取些水來,研制出凈化水源的解藥。”
云扶月說著,旁邊燭火掩映出她略帶幾分疲態的眉眼,聞人君見狀忍不住勸道。
“王妃,這幾日您太過操勞,要多注意身體。”
云扶月嘆了口氣:“疫情的問題一日不解決,就好像有一把刀一直懸在我跟凌淵的頭上,我又如何能安然自處?”
聞人君垂眸,不再勸,只抱拳微微彎腰,恭敬地說道。
“明日一早,我陪王妃進山取水。”
可第二天一早,云扶月還沒來得及走出醫館就被接踵而至的病人給堵了回去。
不知為何自這天開始,新感染的患者數量突然急劇增加,一大早便有人絡繹不絕的被送往救治地點,很快,連同醫館周圍那幾間被云扶月盤下來的商鋪也全都塞滿了病人。
云扶月忙得腳不沾地,醫館里囤積的藥材也缺了幾味。
“怎么回事?怎么今天一大早突然多了這么多病人?”
云扶月站在嘈雜的大廳內,心中卻在盤算著看來這救治點還需得擴建。
“不知道啊,這些人都說是昨日夜里出現了癥狀,今天一早就都被送來了。”
連藝卷珠都忙得焦頭爛額,她不懂藥理,只能手里拿著凈手消毒的水盆,定時給病人消毒。
“事有蹊蹺。臨風,你遞消息給宮里,讓王爺去查。”
“是。”
臨風很快轉頭出去,云扶月轉頭又忙了起來,雖然先前已經研制出解藥,但珍惜藥材數量本就不多,她還沒研制出用較為普通的藥材代替的法子,病人轉眼又增了一倍。
尤其是先前第一批感染的病人,目前已經出現了狂躁的癥狀。經常會出現神志不清的亢奮,云扶月只能把這些人單獨關在一起,給他們喂了鎮定藥。
轉眼又忙到天黑,夜凌淵才趁著夜色從宮里過來。
先前云扶月研制出那些有限的解藥已經給他服過,現在夜凌淵已經可以自由出入救治地點,不用擔心被感染。
“怎么樣,查到是什么原因了嗎?是水源出了問題?”
云扶月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夜凌淵面色陰沉,語氣里含著幾分慍怒。
“昨日夜里,有一批百姓聚集在環河邊送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