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應該有路能夠出去。”
云扶月轉頭,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四下的走,可不管她走出多遠,周圍的景色都是一成不變。
一股淡淡的恐慌感在兩人之間蔓延,這不比陷入險境看到已知的危險。
他們現在被困在這里,不知身處何處,也不知出去的方法,甚至周圍連一點能夠依據的事物都沒有。
“太奇怪了,這里難道是沼澤的下面?可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
云扶月將賀樊交給她的地圖拿出來,看了半天都找不出任何頭緒。
“你先別急,坐下休息。”
夜凌淵拉著云扶月坐下,兩人正在猜測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時,突然聽到前面不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歌聲。
對視一眼,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向聲音的方向靠近。走的越近,他們就發現那一處有不同于別處的亮光。
等到真正快靠近時,云扶月才發現那里居然有一座房子。
一個紅衣女子站在房子前面的院子中央,嘴里一邊哼著歌,一邊彎腰侍弄著面前地里的花草。
“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有人?”
云扶月皺眉,謹慎的沒有上前。
“她不是人。”
夜凌淵沉沉的聲音自她耳邊響起。云扶月仔細看去,才發現那女人的雙腳的確沒有踩在地面上,而是微微懸浮在空中。
她身后的房屋看上去雖然精致,但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怎么看都覺得像是一幅畫。
更詭異的是,那女人口中一直不斷的重復著同樣的兩句歌謠,澆著面前的同一盆花,就連臉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樣,從來不曾變過。
“這難道……是幻影?”
“應該是。”
所謂幻影,是曾經有人在這里留下的景象,通過時間空間變換以及光影的折射,不斷停留在原地重復。
“可是你看,這女人身后有一處泉眼,看上去像是真的。”
順著云扶月手指的方向,夜凌淵看了過去,他們的眼睛在這昏暗的環境中能夠看清事物。
那女人身后的確有一個泉眼。
“這空間里唯一的實物就是那個泉眼了,我想咱們出去的關鍵恐怕也在那里。”
好不容易找到出口,云扶月卻犯了愁。
“要去那處泉眼就一定會經過這個女人,她會不會……”
兩人一直被困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云扶月準備先過去看看再說。
“我去。”
夜凌淵把她攔住,抬腳向那處屋舍的方向走去。
他的腳步剛一踏進屋子的范圍,原本正在澆花的女人突然回頭。
“什么人?”
女人雙目赤紅,臉色頓時變化,看到夜凌淵抬手就是一掌。
“小心!”
云扶月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態,見狀快速向那處移動,夜凌淵反應也很快,舉劍擋下她這一擊。
這道幻影竟然已經有了自主意識,而且身手很不錯。
“你是誰?男人……呵,負心漢,這天下的男人都該死!”
紅衣女人說著,轉頭又開始對葉凌淵進攻,她對站在一旁的云扶月視若無睹,只一門心思的將所有招數往夜凌淵身上招呼。
屋舍周圍頓時光華四射,女人手中紅光時影時現,因為只是道幻影,夜凌淵的所有招數對她都不起作用,只能一直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