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好。”
云扶月長吁了一口氣,無奈的抬起了手,任由他查探。
靜觀她的脈象,就連夜凌淵也感到意外。
此時的云扶月就像是一顆行走的內丹。吸取這天地間的精華,就連寒毒都能煉化入體,化為滋養身體的內力。
“她本就體質獨特,依本座來看,玄鳥從一出生起那顆玄珠就是為了給她準備的。”
前方一道男聲傳來。
聽著聲音像是很近,實際上眾人抬頭望去時,只恍惚瞧見遠遠地北玄山半腰上,屹立著一抹人影。
谷檀兒現如今對于云扶月可不僅僅只是羨慕?她眸光里的那一團妒火都快要將整個人給侵蝕。
私下里,谷檀兒有一搭沒一搭的對業火幾人說著,意有所指,“檀兒小時父親也曾說過,我的體質也是特殊。想來……”
沒等著谷檀兒把話說完,就慘遭業火的一記白眼,“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和王妃比?”
一句話直接給谷檀兒噎的倒吸氣,根本一句回懟的余地都沒有。
在他們所有人看來,她還不如鬼醫養的那兩只鵔鳥金貴。
她不過就是可以隨便糟踐的玩物。
谷檀兒垂在衣袖里的手掌緊緊地攥成拳頭,她發誓絕不可能任憑人一直這么低看自己。
她的命運,要握在自己的手里。
遙遙千里之外的京城。
王府大宅的大門敞開著,一大清早就有無數俊男靚女前來應征,一個個都是上趕著想要來王府為奴做仆的。
“不是說王爺和王妃云游去了,現在要那么多的奴仆肯定是為了更加方便照顧兩位世子。”
“這誰能說的好,哪怕是進了王府只做個掃地的,倒夜壺的,那也是前途無量。”
不遠處的長廊盡頭站著一位青衫男子,遠遠觀望著眼前的景象。
大力宣揚王府要找貼己的丫鬟奴仆這件事還是云小寶自己一人的主意,他張羅著,聞人君和錢管家等人也沒有制止。
原本寂靜幽秘的王府,現在就像趕集似的熱鬧。
藝卷珠站在錢管家的一側,瞧著他手里的花名冊,帶有幾分嗤之以鼻:“瞧瞧這一個個穿著花紅柳綠的,哪里像是要來為人奴仆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為咱們王府大門敞開,要為王爺納妾準備。”
小寶兒歪著腦袋瞄了藝卷珠一眼,不禁咂舌,“婦人之仁。”
這小家伙反倒是還先教訓起了她來。
錢管家撫著胡須一笑,悠悠的看向小寶,一臉驕傲:“小世子聰慧過人,他要做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有幾人穿著打扮樣貌年紀都相差甚遠,可就是有意無意的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聞人君犀利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流轉,清楚的看到這幾個人私下里暗遞眼色。
一瞧就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他們那幾個,留下。”
隨著聞人君的一句話落,有人拿著紙筆在那花名冊上圈下了幾個名字。
藝卷珠還當是什么能人,她不經意的往一旁掃了眼。
“一瞧就是賊頭鼠輩,這人的眼睛是拿來出氣兒的么。”
對于藝卷珠的態度,聞人君當眾又不好解釋什么,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收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