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朝著四周瞄了一眼,猶豫一頓,才吞吞吐吐的開口。
“方才奴婢去溫酒,看到在那邊,鬼醫和王妃兩個人不知道在談論什么,鬼醫和王妃的關系一直都這般要好么?”
夜凌淵的面色陰沉如鐵,手上一個用勁,信紙皺成一團。
見著面前男人臉上神色變化,谷檀兒心中竊喜自己的詭計得逞,繼續添油。
“鬼醫是王妃的兄長么?”
谷檀兒原以為夜凌淵的怒意全然因為步非址和云扶月而起。哪曾想,下一瞬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掐在了她的下顎上。
夜凌淵根本沒有浪費自己一絲一毫的內力,即便如此,他只要稍一用力,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便能頃刻間命隕。
谷檀兒憋得面色漲紅呈豬肝色,眼睛瞪得渾圓,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他。
她被生生的掐著下顎從地上拎起。
夜凌淵毫不費吹灰之力,對付她就像是螻蟻一樣簡單。
“本王的女人,何時輪的到你來說三道四。”
隨著這一聲厲斥落下。
谷檀兒的耳畔徹響一陣清晰刺耳的掌聲。
不知何時,步非址竟然出現在二人的身旁,他帶著玩味且深邃的笑意,帶著不加掩飾的譏諷。
“本座今日倒是高看了你一眼。”
不遠處聞聲趕來的云扶月不知發生了何事,冷眼上下打量著谷檀兒。
“人還不能死。”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句話。
夜凌淵帶有幾分鄙夷嫌棄的重力一扔。
砰的一聲巨響,谷檀兒被狠狠摔倒在地上,她感到自己五臟六腑像是被摔碎了似的痛。
對于她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云扶月根本不屑一顧。
上不了臺面的卑劣手段。
有人拖拽著谷檀兒像是拉扯著什么物品似的將她給帶了下去。
這一次僅僅只是稍作一試探,就讓谷檀兒在夜凌淵那吃盡了苦頭。
即便是如此,她非但不死心,反倒是越挫越勇。
“我勸你最好管好自己的眼鼻口舌,再有下次,難保你會有什么下場。”
業火冷著一張臉說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將一瓷瓶扔到了谷檀兒的身上。
要不是王妃吩咐,像谷檀兒這樣的女人扔到外面不是凍死就是被什么小獸叼走生吞活剝了。
她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居心不良的女子,王妃將她留在這有何用處。
谷檀兒痛不欲生的扶著身子踉蹌坐直,還得撐著臉惺惺作態的對業火道謝,溫聲解釋,“檀兒打小就生活在藥王谷,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我只是好奇一問。今日是檀兒魯莽了,檀兒認罰。”
每次業火一看到谷檀兒這么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就心中作嘔,她不想再接著往下聽下去,轉身就走。
太平莊內近日來可不怎么太平。
隨著那一只陰煞的出現,臨夜里又出現了十幾只,就連夜凌淵和云扶月二人都被驚動了。
臨風他們對付陰煞幾次三番差點失手,那玩意就像是一陣風一團氣,哪里有半點像人的樣子。
人怎么能對敵空氣?
不過還好,云扶月和夜凌淵一出手,那些陰煞頃刻間便化為了須有。
“回稟主子,小的最近調查到,這些陰煞并非是為了襲擊而來,也許是為了監聽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