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說呢,王爺?”
蘇蘇全程一副泰然自若狀,半點沒有作為客人的自覺。
還沒等著夜凌淵開口,她反客為主的徑直朝著太平莊內走去。
下面的人回來稟報,說是瞧見這位蘇蘇姑娘精通獸語。聯想到先前步非址說不知是何人用了什么卑劣的段,竟然能知曉他與鵔鳥溝通的方法。
這不得不引起夜凌淵的懷疑。
深邃的厲眸遠遠地打量著面前的妙齡少女。
“王爺,這是我家老祖的一點點心意,應該能夠幫到夏莊主他們。”
蘇蘇走入了太平莊內,轉過身,巧然一笑將一個發著光的琉璃藥瓶拿出,交到夜凌淵手中。
北淵之境的人,就連昨夜夏宏月他們出事的事情都知道的這么清楚。
“是么?”
夜凌淵是什么等人,怎么可能僅憑著這位蘇蘇姑娘的三言兩語就打消了他對北淵之境的疑慮。
蘇蘇環視了一眼四周,瞪圓了一雙杏仁眼,眨也不眨的落在云扶月的身上,她笑吟吟地玩弄著自己的辮子,“王妃生的比傳聞中的更好看。”
“姑娘是北淵之境的人,恕我孤陋寡聞,只有聽聞卻一直不知你們北淵之境究竟是何門派修習何噠?”
云扶月一臉坦然,單刀直入得開門見山。
眾人始料未及,視線來回在兩個女人之間打量。
蘇蘇態度平和,開口的語氣卻自帶氣場,稍作一頓,慢悠悠的低聲說道,“北淵之境一直不問世事,王妃不用將我們看做一幫惡人。”
呵,天底下哪個惡人會承認自己做盡了惡事?
云扶月輕蔑勾唇一笑,斜睨朝著身后的屋子里掃了眼,“昨夜才出事,北淵之境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看來確實是我低估了昊天老祖。”
言語之間,夾雜著濃濃的火藥味。
說白了,云扶月和夜凌淵就是不相信,平白無故的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
無利不起早,即便北淵之境不是什么惡人,又為什么會專程來相助?
“我奉命行事,我家老祖只說讓我前來送藥,相助王妃等人找回世子,至于二位信與不信,這藥就在此處。”
蘇蘇的語氣誠懇,看上去沒有一絲一毫弄虛作假之意。
夜凌淵命老龐等人先將蘇蘇帶來的琉璃藥瓶拿了下去。
僅憑著他們想要檢驗還不夠格,不過毋庸置疑的是,步非址雖然還沒現身,但一定就在他們身邊。
蘇蘇送來的藥物是真是假,有沒有用,讓步非址一看便知曉。
“這是北淵之境近日搜集到的情報,若是王妃和王爺速度夠快,三日內往北行百里地,定能追趕上那位紅袖姑娘。”
這和他們昨日調查到的信息結果有所出入,不得不引起了云扶月的多想與猜忌。
“紅袖姑娘只身一人帶著孩子?”云扶月狐疑的上下打量著蘇蘇,幽幽的開口。
蘇蘇心知云扶月和夜凌淵對自己是百般的不信任,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幾張羊皮卷放在了桌上,“北淵之境調查來的消息都在這上面了,王妃若是不相信,自己來看便是。”
羊皮卷上的內容用的全都是上方語,這倒是出乎云扶月的預料。
見著夜凌淵和云扶月二人雙雙沉默了良久,蘇蘇后知后覺得意識到了什么。
“不會我們用的文字,不是同一種吧?”
當下,從這么一個蘇蘇的身上確實看不出什么異狀,但這并不能等同于北淵之境的人都是好人。
原以為已經快要找到孩子的線索,又在此刻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