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特許她留下的。”
私下里有人議論紛紛。
太平莊的人常年生活在北玄山一帶,照常理來說即便是帶路也應該讓夏宏月他們出面更加合適。
此時,下面的人越發理解不了夜凌淵和云扶月的心中所想。
“那是什么?”
夜凌淵站在原地遠眺著正前方,瞧著天上降下的冰團子足有拳頭般大小,一個勁噼里啪啦的砸在正前方的地面上。
“不能再往前走了。”
云扶月也察覺出了路況的異常,她回眸眼神肯定的看向一旁的夜凌淵開口說道。
就在這里直接安營扎寨?
臨風他們瞧著前面險惡的路況,無奈也只能吩咐下去。
“太可疑了。”夏宏月仔細打量著前面巨大塊的冰雹,陷入了沉思。
步非址知曉他這話里是什么意思,輕蔑一笑,斜睨冷眼瞥了他一眼,“怎么,還想碰上一兩只靈獸?這種天氣你這孱弱的身子骨再遇上什么奇珍異獸,只怕是要葬身此處了。”
步非址面帶譏諷的笑意,夏宏月的面色迅速沉了下去。
經過云扶月先前幫著他們改善過的行軍營帳篷,不過短短片刻的功夫就已經駐扎好了。
若要是擱在平日里,睡在這帳篷里看著外面的美色,云扶月鐵定會感嘆這世間美景養眼不可多得。
可時至今日,她屬實是感慨不起來。一只湯婆子被扔到了她的懷里,步非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斥著滿滿的疼惜。
“再這么自艾自憐下去,以本座看,只怕你也等不到和你那小孽種相聚的時刻了。”
這湯婆子里也不曉得是被步非址加了什么東西,暖暖的,里面還摻雜著淡淡的雅香。
對于他的話,云扶月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這人素來就是如此,哪兒都好,可惜了多生了一張嘴。
夜凌淵從外面歸來面色沉重,他朝著身后的臨風等人使了個眼色,“都先出去。”
得了吩咐,很快下面的人一道火速從他們的營帳里退了出去。
“可是有了什么消息?”云扶月焦急詢問。
步非址大手一揮,他們所處的這間營帳的上空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籠罩似的,雖看不清,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這是被步非址在此處設立下了結界,目的么……
“隔墻有耳。”
步非址百無聊賴的嘴里低聲喃喃了一句。
時至今日這么一路走來,夜凌淵和云扶月他們以為也沒什么事情好對步非址有所遮掩的了。
橫豎所有事情他現下都已然知曉了,多個人也算多個助力。
“這是什么?”云扶月看著夜凌淵手中那張羊皮卷地圖上,被人標記下的用紅色筆跡圈起來的標記點。
夜凌淵斜睨朝著門口的方向打量了一眼,像是在提防著什么人。
除了云扶月看不清這形勢,夏宏月及步非址一眼就看出了地圖上的端倪。
“這里常出沒的白虎部落,這里是烈熊……”
夏宏月不緊不慢的指著地圖上的幾個標記點,同云扶月低聲解釋著。
這有什么好令夜凌淵這般緊張的呢?
除非……
回過味來的云扶月當即瞪圓了自己那一雙丹眸,倒吸了一口寒氣,“靈獸都被人捕了?”
“恩,也就是這幾日的功夫,都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