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無奈道:“我不是怕你給我添麻煩,我是怕你有危險。”武王將那句‘你還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給咽了下去,畢竟沒有一位男子愿意承認自己的能力不行,更何況祁福雖然看著懶且沒有干勁,但是自尊心還是非常強的。
但是祁福還是被這句話噎了一下,但是不得不承認武王說的沒毛病,給了一個知道了的眼神,就與武王一起踏入了屋子。
屋子里點著安神凝魂的香料,里面的人并不多,除了一直照顧在良子身邊的姑娘外,只有兩位導師,一位就是曾經祁福見過的內院院長,還有一位祁福猜測應該是能力出眾的煉丹師。
內院院長一改之前見到的笑面形象,此時也有些緊皺著眉頭,在武王進入房間后,走了過來,掃了眼祁福,并沒有說出讓他出去或者質疑他出現的話語。
經過幾人簡單的招呼后,那位煉丹師道:“他的情況不太好,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將丹藥溶解在水里,然后用金針蘸取,刺入穴位,依靠他自己吞服可能效果不理想,而且即使這樣,他可能也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了。”
導師的聲音并不輕,一直照顧在良子身邊的姑娘顯然也聽見了,再也壓抑不住悲傷的哭泣聲。
“那開始吧,他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了。”武王當機立斷道。
姑娘說不出反對的話,在這些人面前也無力反抗,只能退到一邊,默默的看著煉丹師忙前忙后。
祁福也跟著來到了床邊,這才看清床上人的模樣,即使沒有把脈探測,良子也有些超乎他想象的糟,渾身雖然已經被清理了,衣衫也是干凈的,但是臉上、以及暴露出來的皮膚上有一道道還沒愈合的血痂,觸目驚心。
從面容上來看,如果臉不是因為血痂,應該也是難得的美男子,只是即使是現在這樣昏迷,也依舊皺緊了眉頭,硬生生破壞了面相應該有的柔和。
在煉丹師的施針后,良子終于悠悠轉醒,可以微微轉動頭的時候,終于看清了床邊的人們,有那么一瞬間的緊張和驚訝,而后居然就平靜了下來,有些自嘲的一笑,認命般的抬眼看向了床架。
等候在一邊的姑娘看到良子轉醒,沒有顧忌自己對于修仙之人的畏懼,沖到床前,輕柔的握住他的手道:“良子,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良子這個時候才發現姑娘的存在,有一瞬間的驚訝,而后略帶緊張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他們……嘶……”可能是慌亂間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痛超出了他的想象,忍不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