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任婷婷抱拳而立,久久她這才緩過勁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就要轉身回去。
只是,剛一轉身,她便是看見了那正倚靠在欄桿邊上的阿威。
“表哥……”
“練得很好嘛。”
阿威笑了笑,走了過去,他拿出一張手帕幫任婷婷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任婷婷也由得他這樣。
“這么累,值得嗎?”
阿威有些復雜地看了看她的眼睛,實際上,她不需要這么努力的。有他,就夠了。
任婷婷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地看著阿威說道:
“我不想成為一個什么也不會的花瓶。”
阿威默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片刻,他這才揉了揉她的腦袋,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任婷婷也笑了出來,她偏了偏腦袋,主動握上阿威手,并輕輕地搖了搖。
“少爺,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任府的管家急匆匆的從別墅里面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嗯?”
阿威和任婷婷兩人略微有些詫異,阿威看著管家連忙道:“什么事?”
“老爺,老爺他……”
管家氣喘吁吁的說了幾句,阿威和任婷婷兩人對視一眼,也沒心情繼續聽這個管家說下去了,而是直接跑向別墅里面,直奔任老爺的臥室而去。
“爸爸!”
“表姨夫!”
任老爺的房門并沒有合上,而是敞開的,任府的仆人們此時已是聚集在任老爺的臥室里,臉上盡是一片擔憂。
“少爺,小姐,老爺他……”
阿威和任婷婷兩人來到任老爺的床前,此時的任老爺,已是將近咽氣的邊緣。如若不是阿威的五官靈敏過人,察覺到任老爺還有一些若有卻無的呼吸,他還真以為任老爺已是駕鶴西歸了。
但是,即便如此,任老爺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怎么會這樣?爸爸!”
任婷婷哭著張臉,趴在任老爺的床前,一雙手緊緊握住了任老爺那瘦弱的手。
“沒事,有我呢。”
阿威輕輕抱了抱她的身子,于是便來到另一邊,將任老爺的身子扶正。
做好這些,阿威猶豫了一會兒,又看了看一臉悲傷的任婷婷,無奈的長嘆一聲。
眼里黒芒浮現,阿威再次進入僵尸形態。
只見,阿威抬起左手,看了看那鋒利修長的黑色指甲,隨后便將其緩緩搭在任老爺的額前。黑色指甲與任老爺皮膚接觸的一剎那,任老爺的額前便劃出一道血痕,血液溢出,侵染在阿威的指甲上面,但是卻很快黯淡下去。
一團團灰黑色的氣流沿著阿威的指甲,輸入任老爺的額前,并順著血管流向全身。
接著,阿威便又在那傷痕上輕輕一抹。
任老爺那被劃開的傷痕,隨即便漸漸愈合,最后竟是連疤都沒留下,仿佛這道傷痕從未出現過一般。
做完這些,阿威便退出了僵尸形態。只是,此時的他,喘氣聲有些粗重,但是隨后又被他很快調整了過來。
“爸爸,爸爸……”
任老爺的臉上難得涌現一抹紅暈,不一會兒,他便是咳嗽了幾聲,任婷婷忙著攙扶他起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部。
“咳咳咳!”
一口黑血被任老爺猛地吐出,撒在床對面的白墻上,黑血的味道很重,帶著一股腐敗、酸臭的味道,令人聞之作嘔。
阿威瞥了一眼那面白墻,看著那黑血,聞著那氣味,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
任老爺的身體狀況,竟是差到了這種地步嗎?
阿威看著任老爺,一陣默然。
他又想到了先前的那個夜晚,按理說在那一晚,任老爺就應該歸西了才是。是九叔,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許多種手段,這才勉強將任老爺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但是,即便如此,也無法改變任老爺這個將死之人、半只腳已經踏入黃泉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