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還有多久才到啊?”
“是啊,我都累死了!”
某處密林中,一位身著白衣、頭上無發的道長,正一臉無奈的聽著身后兩個徒弟的抱怨。
這倆個臭小子,一路上已經喊餓、喊累、喊休息,喊了許多次。再喊下去,估計他的耳朵就要起繭了。
“快了快了,再翻過前面那座高山,穿過一塊泥沼地,再繞過一處樹林,就差不多了。”
白衣道長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果然,聽到這話,身后兩個小徒弟立即就不樂意了,苦著張臉欲哭無淚。
“行了行了,別擺出那副怨婦的模樣。我看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塊寬闊的平地,咱今晚就在那里休息一陣吧。”
“哦~”
兩個小徒弟低垂著腦袋,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休息?
他們最多也就只能休息半個時辰,之后又要繼續趕路了。
趕尸一途,講究晝伏夜出,連夜趕路。白天,他們方才能休息。
“哎,師父,剛才我們不是路過幾處大大的平地嗎?干嘛不在那里休息呢?”
年紀約莫十二歲,入門稍晚的二徒弟白天,不解地問了一句。
“哎呀,這種小事,你問師兄不就行了,何必勞煩師父呢?”
白衣道長的大徒弟白日,年紀約莫二十歲,跟著白衣道長也有些年頭了。
“哦,那你來說說,為何不在那里休息啊?”
白衣道長來了興趣,也是想考考這個大徒弟。
“這個嘛,嘿嘿,咱之前路過時,我抽空去旁邊的草叢里解了解手。然后,我便是發現,那塊平地竟是一片亂葬崗,有幾具零散的人骨在埋在泥土里。要是不仔細看,估計還真發現不了。”
大徒弟呵呵笑了一下,撓了撓頭說道。
“解手?等下,你轉過去。”
白衣道長揮了揮銅鈴,讓行尸們停下,他則是拉著大徒弟的肩膀,細細打量了一下。
“果然如此。”
白衣道長淡淡的說了一句。
“師父,師兄這是怎么了?”
小徒弟這時也湊了過來,疑惑道。
“怎么了?他被那臟東西纏上了。”
白衣道長冷哼一聲,捏了一個法訣,右手成爪猛地朝著大徒弟的菊花處抓去。
“啊!師父,你這是干嘛啊!”
大徒弟臉色漲的通紅,嗓門都是高了幾個分貝。
白衣道長只是瞥了他一眼,也沒說啥,只是小徒弟明顯被驚住了,雙手捂著嘴,一副不可置信的道:
“哇,這是……”
只見,一縷青煙從大徒弟的菊花處飄出,然后便形成了一個骷髏頭。
“去!”
白衣道長手指微屈,輕輕地彈了彈,那骷髏頭便隨風飄散了。
“師父,這是什么啊?”
不顧自家大徒弟那張苦瓜臉,白衣道長揉了揉小徒弟的腦袋,微笑道:
“這是一只快消散的孤魂,你師兄估計是解手時,觸犯到了它。這才被它抓中機會,成功附身。”
“那要是師父,你沒有發現它,任由它在師兄體內的話,又會怎樣呢?”
小徒弟繼續問道。
“哎,你!師兄平日里對你不薄吧,你怎能這樣咒師兄呢?”
大徒弟聞言,瞬間就不樂意了,立即懟了一句。
“好了好了。”
白衣道長連忙打斷兩人,免得他們又吵起來。
“要是它繼續留在你師兄體內,那你師兄不超過七日,便會暴斃而亡!”
大徒弟聞言,面色一變,他竟然差點就涼了!
“多謝師父!多謝師父!”
聽到這幾聲道謝,白衣道長的臉上這才舒緩了一些,他輕笑道:“好了,上路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