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那名中年人從地上爬起,他擦了擦嘴角的污漬,看著手中的秘籍。
血煞魔功,血盟獨特的秘法之一,這秘法不講究天賦,即便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都能修行。
但有一點令人感到不適,就是必須拋棄人性,吸食活物之血,痛飲它們的血肉。
以血為媒介,以瘋魔為代價,換取無上的力量。
“血盟,沒想到我這個廢物竟加入了這等魔門……”
中年人嘴角一冽,發出嘲諷般的笑聲,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前半生。
他一心向道,跋山涉水,終于拜入一座道觀之中,當一個小小的童子。隨后,便在師父的安排下,著手開始修行,卻因天賦問題,止步于三流術士境界,無法再向前邁步。
三流術士,也就是不學無術的代表,所修習的道術連皮毛都算不上。體內更是沒有真氣產生,二流術士好歹還產生了點真氣,三流術士則是與普通人一般無二。
可能,略強一點就是讀了幾本道書,勉勉強強會一點道法方面的東西。
就這樣,他被門派放棄,也就當個雜役,負責門派的衛生。即便如此,也能混口飯吃,不至于餓死。因而,中年人至始至終都毫無怨言。
但是,在某一天,門派終于忍不住,將他掃地出門。和他一同的,還有幾個年歲已高的老頭。
那幾個老頭也是求道未果,在門派內充當雜役維持生活,連他這個年輕人都混成了這副模樣,更別提那幾個老頭了。
估摸著他們早已餓死在荒郊野嶺之中,中年人一陣沉默,撿起剛才那位血盟舵主給他的包袱。
拆開一看,里面竟滿是寶物,有他渴望已久的法器,也有幾本修行法術的秘籍,更有十多枚銀元。
一時間,中年人竟分不清正道與魔門的區別,自詡為正道門派的勢力將他掃地出門,不給一點盤纏,不留一點情面。反觀魔門,不僅剛才賜給了他數個大餅充饑,還贈予他如此寶貴的財富。
先不提那幾件法器,就是那十多枚銀元,便足以讓他擺脫這種落魄的生活。
“過去的我已經死了,今后只有血盟的弟子,血墨。”
血墨二字,是那老舵主給的,中年人自然不會拒絕。
血墨感受著體內難以言喻的力量,不禁為之動容,這就是真正的修士!
類似血墨這種情況,還在繼續,那位血盟出身的老舵主,似乎在瘋狂招收弟子,擴大血盟的勢力。
每逢亂世,血盟均會出現,尤其是戰亂時代,血盟出現的頻率只會越加頻繁。
這件事不僅傳入了道門烽火閣之中,引起了各派掌門與長老的驚慌,還令東瀛修道界不得不重新審視華夏的魔門勢力。
因為血盟瘋狂挖人,且不少人的背景均是落魄的饑民、災民,他們飽受戰亂帶來的折磨,其中就有東瀛人的身影。一些被血盟收入門下的弟子,就曾飽受東瀛的欺辱,難免會心生恨意,報復東瀛。
血盟的魔功,與東瀛的魔人計劃,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因而,東瀛高層很忌憚,血盟此舉會成為破解魔人計劃的關鍵。
不過,所幸血盟的態度含糊不清,誰也不知道它究竟站哪一邊,亦或是保持中立。
因而,東瀛高層已是派人尋找血盟的高層,試圖與對方結盟……
任家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