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和男人一家,被安排到了一間破舊的房屋之中,雖然條件不怎么好,但是能獲得一個落腳的地方,男人一家其實很滿足了。
前不久,神教的使者,親自領他們到這間房屋之中。
一路上神教的使者,沒少給男人一家畫大餅,描繪神教的生活如何如何,這里的教徒教眾如何如何,說的人心生向往。
阿威自然不會被這大餅所迷惑,這個所謂的神教,其實就是一個骯臟的邪教勢力,這一切的美好背后,實則是巨大的陰謀。
百姓們不知道神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被神教的神職人員一番洗腦,畫大餅,情不自禁便落入了神教布下的陷阱之中。
直至死亡降臨的一霎那,他們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何時死的,又是如何死的。因為那時的他們,早已失去了作為人的理智,與行尸走肉一般,毫無意識。
“這個神教果然不錯,孩子他娘,你把這里收拾一下,我同常兄弟去取吃的。”
男人吩咐完,便看向阿威,笑著點了點頭。
“牛哥,我這還有幾個同村好友,待會兒我得去尋他們,嫂子就不用替我收拾了。”
阿威說了一句,他知道,牛家夫婦或許打著為他收拾東西和整理住處的念頭,甚至就是阿威日后的衣服,說不定也會幫忙洗洗。
這并非阿威個人的歪歪幻想,自從他修為境界、閱歷提高之后,對于人心的把握也更甚了幾分。
或許對于始皇那種級別的大佬來說,他這份眼界和閱歷還是太過淺薄,但對于凡人而言阿威無疑已是等同于百年老怪。
尤其是凡人臉上的變化,情緒的微妙,阿威都能清晰的捕捉到。
男人一家姓牛,男人名為牛大漢,人如其名,若不是饑荒、戰亂,這估計也是一個強壯的漢子。
阿威甚至還能從他饑瘦的身體上,窺出牛大漢曾經的壯碩身體,要不是沒飯吃,這個男人只怕非尋常幾人能夠降伏,耕起地來估計也是一把好手。
女人叫牛李氏,男孩叫牛大寶,一家人雖然飽受饑餓,但身體素質還是比不少同時代的饑民好上不少,不然也不可能大老遠的,跑到神教這個山溝溝中來。
“吃過飯再走吧?”
“嗯。”
阿威沒有拒絕,同牛大漢一塊出去領吃的,順便打量一下這里的情況。
神教的派糧地,選在了一處平原之上,這里聚集了不少從各地而來的難民、饑民。
同樣的,這里還聚集了很多的神職人員,他們維持著秩序,公正不阿,沒有一絲一毫的包庇或是徇私枉法,仿佛一個莫得感情的執法機器。
這便是阿威對大多數神職人員的一個認識,但是卻也不是絕對。
在阿威的觀察下,神教的一些高層其實是有情感的,反倒是最底層的神職人員毫無感情。
不過,阿威看著那些神教高層,總覺得這些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之氣,這是經常殺戮之輩方才具備的。
“這些人有古怪,底層的神職人員,之前應該便是世俗的平民百姓。他們仿佛是神教某些人用來維系統治的工具,真正的神教應該便是由這伙人組成的。”
在神職人員的剛正不阿下,一些心懷不軌的混混、流氓相繼受到了神教的懲罰,整個派糧的過程顯得非常順暢,并且十分公平。
這讓百姓們對神教的認可和好感再次提高,他們一致認為自己等人來對了!
估計現在再讓他們離開,恐怕還會承受百姓們的無端怒火。
“領完糧食便可回去了,沿途不可出現搶奪糧食、坑蒙拐騙等現象,否則神教定不輕饒!”
“各位休整過后,明日正午,于此地舉行入教儀式,教主、長老、各路神使均會駕臨,望各位好生準備。”
神教的高層終于發話了,眾人聞言,有人滿心歡喜,有人忐忑不安,還有的則是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