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蓬猜再一回頭,當場被嚇了一哆嗦!
除了他們坐的前排兩個座位之外,后排兩排座位上像疊羅漢一樣,少說擠了好幾十人!
不大的空間里密密麻麻的全是胳膊腿,他一回頭正好看見魯德雙那張老臉,正一臉郁悶的被擠在他車座靠背上,被一堆半透明的人型壓在了最底下,臉都擠變形了好吧?
“所以說,你還別覺得我瞧不起你們的降頭術……嗯,你懂得!”
傀廿參笑了笑,又打了個響指,原本擠了一車的隱形仆役消失一空。
就剩下個老魯爬了起來,把自己被擠變形了的臉給揉回來,然后沖蓬猜齜牙咧嘴的“笑了笑”。
嚇得蓬猜趕緊扭回頭來,他對這家伙有心理陰影,昨天晚上倆人臉對臉的斗雞眼了一晚上,現在他看見這張老臉就犯惡心。
“葵念餐閣下?”
蓬猜實在是忍不住好奇的道:“不知您昨晚讓我說不了話的術法是什么?”
“哦,那個是‘割舌咒’。”
“你師傅都教了你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連我這種水平的都只能自稱‘方士’,你們光靠這些障眼法、小幻術之類的小把戲,也好意思自稱為‘師’?你們也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癩蛤蟆打呵欠,口氣好大!”
蓬猜蹩腳的煌國語,讓正在給自己“加設定”的傀廿參,禁不住抽了抽嘴角,吐槽道:“這要是被那些避世的修行宗門知道了,非得打上門去,掂量掂量你們降頭師有幾斤幾兩不可!”
“煌國有很多避世的修行宗門嗎?”
蓬猜聽的冷汗直冒:“為什么平時一直都沒有看到過?”
“廢話,都說了是避世隱修了,你上那去看見去?”
“你不知道煌國建國之后萬物不準成精,成精了也不準出來活動么?”
“天下宗門為了尊新晉人皇圣諭,封山一個甲子的‘黃道禁令’你都不知道?”
傀廿參沖他翻了個白眼,擺明了欺負他一個暹羅老外沒看過都市玄幻:“你還是不是方外界的修行之人?”
蓬猜頓時一臉的羞愧,嚅嚅的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你別告訴我,你們這個什么古派降頭師,只是外道野修自吹自擂出來的吧?”
傀廿參一臉懷疑的道:“我們奉師門之命,聯絡天下出世之宗門,重修方外同道之情誼,你們要是個沒根沒底沒傳承的野修,我們就不用去魔都了,憑白的浪費時間!”
“不不不!我們有根!我們有根!”
蓬猜一聽就慌了,也不顧還沒請示過古大師,反正先大包大攬的把話給說出去了,渾然忘記了剛才他還怕這幫子人殺到他們老巢去,端了他們老窩呢!
“你們有根,那你說說你們根腳在那?分的是那一脈那一支?”
蓬猜越是這么說,傀廿參還越就是“不信”了,一臉狐疑的盤問道:“你別告訴我,你師傅連你們宗派的出身都沒跟你說過?”
“這個……”
蓬猜張口結舌,古大師還真就沒跟他們這些弟子說過這些,只知道早年間的確是從煌國移民過去的。
“你師傅自號‘清齋’,那應該就是‘玉清、上清、太清’三清道統傳人,傳下的分支道脈之一。”
傀廿參嘆了口氣,反倒幫蓬猜分析了起來:“他是不是每個月的農歷初一、十五,不食酒肉五辛,閉關持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