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明看著跪在面前的鄭玥婷,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婷婷,你真的想好了?”他再三確認,“在金刀門里,你是人人疼愛的小公主,一旦拜入其他門派,可沒有爹娘和師兄來寵你,一切都只能靠自身努力了。”
“爹爹,我已經想好了,若只是這般在金刀門中渾渾度日,的確過得舒心,然而金刀門里的功法靈技,卻并不適合女子,無法讓我感悟真正的修煉之道。”鄭玥婷語氣之中沒有一絲動搖,“林宮主不但是女子,還是一位強大的天輪高手,女兒想要拜入飄花宮中,跟隨她修煉上等功法。”
“你一個女孩子家,修煉得再厲害又能怎樣,最后還不是要嫁做人婦,相夫教子。”鄭公明對這個女兒視若珍寶,哪怕清風山并不遠,還是舍不得輕易讓她離開身邊。
“爹爹,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女兒算是想明白了。”鄭玥婷抬起頭,一雙美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就算您沒有爭霸之心,麻煩該來的時候還是會來,只有自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才能應對可能發生的災禍,女兒今年才十七歲,還很年輕,正該奮發圖強,嫁人什么的,過兩年再說也不遲。”
鄭公明知道這個女兒雖然平時聽話,遇到大事卻很有主見,一旦下了決心,輕易動搖不得,見她堅持,也不再強行挽留,嘆了口氣道:“罷了,也怪你那弟弟不爭氣,他若是能有小鐘的半分本事,何至于把重擔都扔在你這女孩兒肩上。”
“爹爹,弟弟還小,您千萬莫要責怪他。”鄭玥婷勸道,“鐘文是個特例,整個大乾帝國只怕也找不出幾個比他出色的人物,做不得比較。”
聽得鄭玥婷對鐘文評價如此之高,鄭公明心中一動,看了看自己貌比花嬌的女兒。
莫非……
他轉念想到那日鐘文與冷無霜之間的親昵表現,搖了搖頭,將自己的一絲想法甩到腦后:“飄花宮本就于我金刀門有大恩,既然你決意要上山拜師,那在禮數上不可怠慢了,去庫房里提些靈晶,多準備些拜師禮。”
“爹爹說的是。”鄭玥婷見鄭公明應允,嫣然一笑道,“清風山也不遠,女兒定會常常回來看望爹娘、弟弟和眾位師兄弟的。”
“去和你娘聊會吧,這一門派的大老爺們,你以后不住家里,可以陪她說話的人又少了。”鄭公明望著女兒如花的笑顏,眼眶酸酸的,莫名有種嫁閨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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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無霜如小貓一般乖巧地俯臥在床榻之上,一雙玉臂枕在臉下,任由鐘文在她背上插滿金針。
“你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都了。”過了一會,鐘文撤去金針,“我再替你疏通一下經絡,這幾日注意修養,不出一周,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無霜。”
說著,他運起一陽指,在冷無霜的后背上一路往下按去。
感受著一股股熱流自后背傳來,冷無霜只覺如投身母親的懷抱一般,渾身暖洋洋的無比舒暢,嘴里忍不住發出輕聲呢喃。
手指觸到冷無霜如絲鍛一般光滑的肌膚,耳邊又傳來了她嬌柔的聲音,鐘文只覺血液上腦,險些把持不住。
他總感覺冷無霜自從修煉了“太素玄陰功”之后,皮膚比從前更細膩光滑了一些,“養顏功法”實至名歸。
默念三聲“阿彌陀佛”,壓制住心中少兒不宜的念頭,鐘文認真扮演著一個醫者的角色。
疏通完妹子全身的經絡,鐘文拉過被子緩緩替她蓋上,又輕輕撫了撫她烏黑的長發:“這兩日千萬不許來廚房幫手,你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好好休息。”
“嗯。”冷無霜躲在被子里翻了個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他,說不出的可愛動人。
鐘文望著她露在被子外頭的雪白肩頭,感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火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趕忙后退一步,正要找個借口逃出房間,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從懷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到冷無霜跟前。
“無霜,這是我從那個黑衣刺客身上找到的,你看看是什么東西。”整本書里鐘文認識的字加起來不超過五十個,自然無法閱讀。
“這…這是!”冷無霜一陣激動,忍不住坐起了身子,“萬金樓的隱匿術!”
她身上不著寸縷,雖然左手舉著被子擋在胸前,卻還是走光得不要不要的。
不行了,受不了了,要爆炸了!
鐘文感覺這小妞完全沒拿自己當男人,在瘋狂地挑戰著他的理性。
他捂著鼻子,悶聲道:“萬金樓的隱匿術你不是也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