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男女極度不平等的年代,女子的貞潔顯得尤為重要,普通百姓家的女孩被人看了身子,若不能嫁給對方,便算是名節有虧,直接上吊跳河抹脖子,也并不稀奇。
修煉者的念頭會相對通達一些,但要說絲毫不受影響,卻也并不現實。
少女思緒變化萬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良久,她才回過神來,想起陌生黑衣人所言,忍不住對著一眼望不見底的深邃樹林輕聲喊道:“喂,你還在么?”
一個黑乎乎的腦袋自大樹后頭伸了出來,頭發和口鼻都被黑色布條包裹著,只露出一雙閃閃發光的大眼睛:“你總算好了么?女人就是墨跡。”
“你……”少女聞言,不由氣結,過了好一陣才平復下來,“你是什么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莊園之中?”
“我么?”鐘文并不隱瞞,對于偷家這樣的行為絲毫不以為恥,“我是司馬洸的對頭,打算潛入他的莊園之中搞些破壞,誰料這莊子比個城池還大,繞了半天也沒找著地方。”
“司馬伯伯的這個莊子,莫說南疆省,便是在整個大乾帝國,也可以排進前五,自然是極大的。”少女既覺驚奇,又有些好笑。
“司馬伯伯?”鐘文一愣,感覺自己似乎救錯了人,“你和司馬洸關系很親密么?”
“那倒沒有,只不過他的女兒,曾經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一絲悲哀。
“曾經?”鐘文敏銳地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在她對我下藥,想要將我送到南宮臨床上的那一刻。”少女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份友誼,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我在小樓外頭碰見了南宮臨,還有一名紅衣女子,自稱是司馬洸的女兒,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清不白的。”鐘文道出心中疑惑,“她為何要將閨中密友送到自己男人床上?”
“我……我的體質有些特殊。”少女瞥了他一眼,支支吾吾,語焉不詳地說道,“第一次……那個……可能會對他有些好處。”
“原來竟是上古時期赫赫有名的雙修鼎爐體質。”鐘文瞬間領悟,面上露出恍然之色,“難怪你修煉的功法如此垃圾,體內的陰寒之氣卻如此濃郁,這位南宮二爺修為不怎么樣,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適才把脈之時,他就驚訝地發現少女體內的陰寒之氣,居然遠遠高于修煉了“太素玄陰功”,并且已經達到天輪境界的冷無霜。
少女聽他一語道破,心頭微微一驚,蓮步輕移,退后兩步,與他拉開些許距離。
“傻丫頭,這點距離便能阻得住我么?”鐘文微微一笑,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天輪氣息,瞬間籠罩在少女身上。
天輪高手!
少女面色發白,只覺渾身動彈不得,暗罵自己愚蠢,居然會輕信他人,道出自己玄陰體的事實。
本以為剛出狼窟,又入虎穴,卻不料罩在身上的壓力忽然散去,渾身一松,重又恢復了自由。
“算了,看你怪可憐的,就不嚇唬你了。”鐘文哈哈一笑,“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