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兒!”看著這位“唐師兄”背上之人,鄭玥婷大吃一驚,“唐師兄,我弟弟怎么了?”
“師妹,小師弟他練功太猛,靈力出了岔子。”唐師兄大聲道,“師父特地讓我將他背上山來,求小鐘神醫替他看一看。”
“可、可是……”鄭玥婷見了弟弟痛苦的表情,急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鐘文和師父已經先一步坐白頭雕去了帝都,這可怎么是好!”
“鄭師妹莫要著急,你騎上我的小紅,帶你弟弟先走一步,若是路上順暢,到達帝都也用不了幾天。”南宮靈沉聲道,“鐘文不是給我們每個人都留了一些救命丹藥么,若是路上你弟弟出了什么狀況,便給他服用一些,只要到了帝都,以鐘文的醫術,必定能夠手到病除。”
“多謝大師姐。”鄭玥婷聞言心中稍定,“唐師兄,辛苦你了,齊兒就交給我來照看罷。”
“鄭師妹哪里話,師父待我恩重如山,照看小師弟,乃是我唐弎分內之事。”唐弎頓了頓,又問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帝都?”
“不用了,大師姐的寶馬可以日行千里。”鄭玥婷搖了搖頭,“普通獨角馬是追不上的,等鐘文醫好了齊兒,再讓他自己回來罷。”
“那、那好吧。”聽鄭玥婷拒絕他同行,唐弎眼中隱隱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師兄勿要擔憂,我去去就來!”鄭玥婷背起弟弟,腳下踩著云中仙步,天輪修為全面爆發,身形迅疾如風,很快消失在眾人視野之外。
師妹的修為,居然已經到了這等地步么?
唐弎感受到鄭玥婷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不禁目瞪口呆,忽然意識到,從前每日早上一起操演的小師妹和自己早已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他呆呆地凝視著鄭玥婷遠去的身影,良久無語,一股深深的失落涌上心頭。
夕陽西下,天色漸暗。
向來門庭若市的林府如今冷冷清清,再也沒有半個客人上門,整座府邸沐浴在余暉的彩霞之中,一切都仿佛披上了一層單薄的金裝,于美麗之中透出些許孤寂和落寞。
“朝哥,你要去哪兒?”
躡手躡腳朝著府外摸去的林朝哥,被自己的二哥抓了個正著,一臉尷尬地回過頭來:“我、我想去找長孫他們。”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想著出門去鬼混!”林朝風看著三弟游移不定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大聲呵斥道。
“我……我沒鬼混,只是去找長孫打聽爹爹的消息。”林朝哥無力地駁斥道。
“長孫無畏那幾個,都無公職在身,一個個貪杯好色,整日游手好閑。”林朝風臉上露出不屑之色,“要說打聽個花魁的消息,那的確是百發百中,但說他們能打聽到獄中父親的情況,鬼才相信。”
“你…不許你這樣侮辱我的朋友!”林朝哥聽他如此蔑視長孫無畏等人,臉漲得通紅,怒不可遏。
“我有說錯么?”林朝風并不退讓,“如今父親身陷囹圄,府中已經十分艱難,你還是趕緊回屋里呆著,莫要再出去招惹是非為好。”
“你說誰招惹是非!”林朝哥本就是個公子哥脾氣,頓時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你又不是爹爹,憑什么管我,之前也是你讓我不要出門,說是擔心惹出麻煩,牽連到爹爹,我聽了你的話,可最后爹爹還不是進了大牢!”
“回去!”林朝風臉色也不禁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