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上官明月都有些不淡定了:“他、他在涼山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沒啥啊,就是和姚陔打了一架。”珊瑚一臉茫然道,“不過他打架的時候磕了很多藥,該不會……把腦子嗑壞了吧?”
隨即眾女就鐘文腦子有沒有壞掉這個話題,展開了深入探討。
正討論到熱烈出,只見鐘文又將靈紋筆交回右手,居然卷起了褲管,開始在左小腿處寫寫畫畫,口中不知在自言自語地喃喃著什么,使得車廂一角的畫面更趨詭異。
“我知道了,他還很不要臉地偷看寨主洗澡!”珊瑚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大聲道,“一定是老天爺降下懲罰,把他變成了一個傻子。”
珊瑚此言一出,南宮靈和上官明月看向鐘文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尤其是上官明月,目光幾乎化作利箭,要將他狠狠射穿。
“珊瑚小妹妹,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珊瑚的聲音不低,到底還是讓鐘文聽見了,他頭不抬,手不停,口中卻申辯道,“我在泉邊喝水解渴,十三娘姐姐是后面才來的,我不過是躲了起來,又不是故意偷看。”
“你躲起來作甚?”珊瑚不依不饒道,“分明是心懷不軌。”
“你這話說的……”鐘文嘿嘿一笑道,“那時候咱們還是敵人,我潛入敵營打探情況,不躲起來,難道要出來和十三娘姐姐一起洗么?”
“你……”珊瑚一時語塞,愣了半晌才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個好色無恥之徒。”
“珊瑚妹妹,你這話說得再對也沒有了,他就是個既好色,又無恥的壞家伙。”上官明月在一旁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呵,女人!
鐘文翻了翻白眼,只覺這二女當真不可理喻,瞬間絕了繼續爭論的心思,復又專心致志地在另一條小腿上畫了起來。
“靈紋煉體訣”的靈紋頗為特殊,無論繪制在身上何處,都可以強化全身,只是對于刻畫部分的增強效果會更顯著一些。
在鐘文繪制靈紋的時候,這支特殊靈紋筆在他體表留下了一道道銀色紋路,然而每當一副完整的靈紋繪制完成,這些銀色紋路便會閃爍片刻,隨即消失無蹤,就仿佛從未繪刻過一般,令肉眼完全無法辨別。
在之后的路程里,商行再也沒有遇到過別的勢力攔截,一路暢通無阻,而鐘文則仿佛著了魔一般,只要一有空閑,就會拿起靈紋筆在自己身體各處寫寫畫畫,口中還念念有詞,若非顧及到車上還有異性,只怕他就要脫下褲子,對自己的要害部位動手了。
初時南宮靈和上官明月等人還有些擔心他腦子出了問題,后來見他雖然舉止古怪,神情猥瑣,交流起來卻沒有什么障礙,漸漸開始習慣這種行為模式,只道是他找了個“興趣愛好”,不再關注。
如此這般,又行了三日,曾銳和魚玄機的西岐守軍大營終于出現在了眼前……
在帝都以南的云津省官道上,一老一少兩人正緩緩而行。
老者看上去已是耄耋之年,白發白須,身著藍色長衫,服飾雖然算不上華貴,卻也十分干凈,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書卷氣息,看上去像是一位飽讀之士。
少女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生得五官端正,清秀可人,身姿婀娜,紅裙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