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修為高深,仇天龍的外貌看上去不過四五十歲,生得眉清目秀,俊朗不凡,全然不似馬匪頭目,倒更像是一位風度翩翩,卓爾不凡的帥氣大叔。
他并未表現出絲毫猶豫,十分爽快地將丹藥吞入腹中,隨即盤膝坐下,閉目調息,努力消化著藥力。
四名仇氏家將迅速靠攏,分別立于仇天龍四周,將他牢牢護住,看向鐘文的眼神中少了一絲敵意,警惕心卻未有稍減。
鐘文瞥了四人一眼,微笑著問道:“你們幾位如何稱呼?”
“仇風。”
“仇雷。”
“仇云。”
“仇雨。”
意識到鐘文很可能成為自家老板的老板,四名家將對他的態度緩和了不少,紛紛自報家門道。
“這些不是本名吧?”鐘文對于四人隨意的起名風格頗為無語。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仇風答道,“自從跟隨了二爺,咱們就已經拋棄了本名。”
“二爺?”
“主人在仇家那一輩中排行第二,從前大家都尊稱他為仇二爺。”仇雷答道,“現任仇家家主,正是二爺的嫡親兄長,也是將他趕出仇家的元兇。”
又是豪門紛爭!
鐘文暗暗嘆了口氣,拿余光瞥了仇天龍一眼,暗道此人能夠令家將這般歸心,為人倒也有些可取之處。
正在此時,仇天龍忽然睜開雙目,眸中精光四射,神采奕奕,英俊的臉龐寫滿了振奮之色,再也看不見半分頹靡之相。
“仇天龍拜見主上!”
他猛地從地上躥了起來,快步來到鐘文跟前,低眉俯首,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說道,“多謝主上救治之恩,自今日始,天龍當為主上之劍,凡主上所需,必定鞍前馬后,殫精竭慮,此生無悔!”
“勿須如此。”鐘文淡淡一笑道,“說了三年,到時候愿不愿意繼續跟我,你可以自己選擇。”
“多謝主上!”仇天龍腦袋垂得更低,真心實意地說道,“天龍定不辜負主上恩義!”
他對于鐘文的感激之情并非虛假,自從和兄長爭奪家族權力失敗,落下病根之后,他這些年來飽受病痛折磨,可謂是苦不堪言。
也正是由于這種怪病,才讓他喪失了東山再起的斗志,只能頹喪地躲在境外草原茍且度日,關起門來稱王稱霸,若說心中沒有不甘,顯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可以明顯感覺到,在鐘文賜予的丹藥幫助下,體內非但舊疾盡去,還憑空多出了幾十年壽元,可謂是柳暗花明,枯木逢春,原本潛藏在心底的雄心,終于重新冒出了勃勃生機。
更令他感到愉快的是,鐘文并未要求他出賣余生,拼死效力,反而主動定下了三年之約,這就意味著自己完全可以在約定期滿之后,重新拉扯一支隊伍,與兄長爭奪仇家大權。
此時此刻,仇天龍在心底暗暗發誓,若是不能真正報答鐘文大恩,他便絕不會輕易離開。
“走吧!”鐘文轉過頭去,輕輕跨出一步,身形瞬間出現在馬耘等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