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可能要命喪于此,譚少杰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只是哆哆嗦嗦地哀求道,“我可以給你靈晶,很多很多靈晶!”
“姑姑,季姐姐,你們要不要親自動手?”
鐘文舉起譚少杰血淋淋的腦袋,將他整個人提至半空,轉頭對著二女咧嘴一笑,“把他剛剛對你們做過的事情,都在他身上重復一遍?”
譚少杰聞言更是心驚,想要對鐘無煙說些討饒的話語,卻覺腦袋暈暈乎乎的,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和這樣的人計較,不值得。”鐘無煙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色,“鐘文,你還是趕緊走罷,如果讓圣人發現你對長老出手,只怕……”
“走是自然要走的。”鐘文手上再次用力,將譚少杰的腦袋砸進地里,“不過我要帶你們一起走。”
地上的譚少杰雙目無神,面容扭曲,渾身一動不動,已然失去了意識。
“你的好意,姑姑心領了。”鐘無煙眼中閃過一絲遲疑,隨即又搖頭道,“可是我的夫君和孩兒都在‘凌霄圣地’生活,又豈能這樣一走了之?”
“這……”
鐘文聞言一愣,撓了撓頭,只覺頗為犯難。
“師姐,你沒事吧!”
這時候,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楚秋陽終于出現在懸崖之上,他的眼神從鐘無煙師徒身上掃過,隨即落在了平躺著的譚少杰身上,臉上露出驚異之色,高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家伙企圖謀害姑姑和季姐姐。”鐘文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就小小地教訓了他一下。”
這是“小小地教訓”么?
望著癱軟在地,半死不活的譚少杰,楚秋陽翻了翻白眼,一陣無語。
“師弟,多虧鐘文及時趕到,否則我和小竹只怕都要死在譚少杰手中。”鐘無煙心有余悸道。
“什么,譚少杰安敢如此!”楚秋陽聞言大怒,連忙三兩步來到鐘無煙身旁,關切地查看她身上的傷勢。
然而這一瞅之下,卻教他大感不解。
“生生造化丹”的藥力實在太過強大,就在剛才這么一會功夫,鐘無煙和季薇竹身上的傷疤,已經愈合,脫痂,露出了一片片雪白_粉嫩的新肉,若非與原本的膚色還有少許不同,哪能看出半分受傷的模樣?
“嗯,好得差不多了。”鐘文來到鐘無煙和季薇竹旁邊,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二女身上的傷處,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再過幾日,等到新肉的顏色變化,就看不出痕跡了。”
“小師弟,你這丹藥好生厲害。”季薇竹揉了揉手腕,又伸展腰肢,只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忍不住吃驚地感慨道,“這般珍貴的丹藥,用在我身上,實在是暴殄天物。”
“姐姐說的哪里話。”鐘文柔聲道,“若不是因為我,你又豈會遭此磨難?區區一顆丹藥,怎能與姐姐的安危相提并論?”
“謝謝你,小師……”季薇竹微微抬首,秋水般的美眸之中,滿含感激之情,剛要開口道謝,卻發現鐘文正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視著自己胸前,嘴角隱隱掛著一絲涎液。
她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衣不蔽體,春光外泄,穿了與沒穿,幾乎沒有多大區別,嬌嫩的雪膚和洶涌的波濤,早就被鐘文一覽無余,看了個干凈。
“啊~你、你別看!”
季薇竹又羞又急,忍不住驚呼一聲,慌慌張張地舉起一雙玉臂擋在身前,吹彈可破的臉頰上紅霞遍布,再也不敢抬頭看他。
“穿這個罷!”
鐘文嘿嘿一笑,手中憑空多出兩件白色的女子長衫,分別蓋在鐘無煙和季薇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