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李九夜幾乎同時抵達商行,因而只看見皇帝和二皇子的丑陋行徑,對于早先發生在怡親王府中的事情,卻并不知曉,如今聽了上官明月的闡述,看向李憶如的目光,不覺柔和了幾分。
“賤婢!”不料李九夜卻勃然大怒,狠狠踹了擋在身前的李憶如一腳,“吃里扒外的東西,若不是你,榮兒又豈會喪命?”
這一下,連周圍的沈大錘和薛平西等人都看下去了,紛紛出言斥責皇帝行事荒唐,無情無義。
“住手!”上官明月更是怒目圓睜,嬌聲斥道,“若不是憶如,你哪里還有命在?”
“朕教訓女兒,與你這女娃何干?”李九夜已然陷入到瘋狂之中,踢打了李憶如一會,忽然轉頭看著鐘文道,“你之所以與上官家為友,不就是因為他有個漂亮妹妹么?或者說,還有個漂亮女兒?”
“你胡說什么!”上官明月俏臉一紅,高聲斥道。
“年輕人喜好女色,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李九夜對她毫不理睬,兀自瘋瘋癲癲地說道,“憶如的姿色,并不遜于上官家女子,不若朕將女兒許配給你,從此你我同掌大乾,共分天下。若是還嫌不夠,朕的另外兩個女兒,也一并送給你了,如何?”
“她們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物件。”鐘文眼中閃過一絲怒容,“豈容你說送就送?”
“女人不過是玩物,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李九夜十分理所當然地說道,“即便皇室公主,也只是出身高貴一些的工具罷了,朕是憶如的父皇,自然想將她送給誰,就送給誰。”
“父皇!”
李憶如萬萬沒有料到,素來疼愛自己的父皇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不覺嬌軀一顫,心如刀割,淚水沿著臉頰滾滾落下。
同樣流著李氏的血,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為何卻如此之大?
鐘文腦中不自覺地將皇帝李九夜、太子李炎、怡親王李榮與李青李憶如兄妹作了一番比較,心中暗暗感慨道。
“你我聯手拿下‘盛宇商行’。”卻聽李九夜還在喋喋不休道,“屆時上官家的兩個女子,也任你處置,如何?”
上官通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雙手緊緊攥拳,以他商人八面玲瓏的性子,竟也隱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無恥!”上官明月更是氣得粉面通紅,毫不猶豫地舉起神火銃,將管口對準了這個大乾皇帝。
“大乾皇族,和區區商賈,哪一個更值得聯手。”李九夜兀自苦口婆心道,“以你的才智,想必不會不明白!”
“和我聯手么......”鐘文沉默了半晌,臉上忽然流露出冷冽的笑容,“憑你也配?”
他腳下微微一晃,也不知如何繞過了李憶如,忽然出現在皇帝李九夜跟前。
“砰!”
不等李九夜反應過來,他的右手已經攥成拳頭,狠狠擊打在皇帝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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