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鐘文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或許是卸下皇位,一身輕松,跑到哪里去游山玩水了也未可知。”
“一派胡言!”賀連春大聲說道,“按照規矩,就算陛下真的想要傳位,也須為公主舉辦登基大典,哪有這般不聲不響便一走了之的道理?”
“你這是在質疑太上皇的決定么?”鐘文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我看多半是有人挾持圣上,假傳圣旨,想要扶持公主上位,借機把持朝政!”賀連春終于說出了在場許多人心中的猜想,“這件事情,也定然和你脫不了干系!”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諸人響應,現場議論紛紛,嘩然一片。
“不錯,不錯!”
“賀總督之言,深得吾心!”
“若非如此,實在難以想象陛下會將皇位傳給一個女子!”
“是啊,就算陛下真的退位,也定會將皇位傳給武親王,至不濟還有怡親王、四皇子和太子殿下,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出云公主。”
“依老夫所見,說不定陛下和公主都遭到此人挾持,不如將其拿下,嚴刑逼供!”
“賀總督乃是靈尊高手,不如就由你出馬……”
“上官家主,你以為如何?”這時候,南宮天行忽然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上官通道,“陛下當真將皇位傳給了三公主么?”
“通只是一介商賈,如何猜得透圣上的所思所想?”上官通微微一笑道,“只不過再等兩年,我倒是真打算把商行的生意統統交給女兒打理,自己去游山玩水,逍遙快活,推己及人,陛下也未嘗沒有傳位給公主殿下的可能。”
“上官家主此言差矣!”上任不久的副宰相王俊皺了皺眉頭,頗為不悅道,“區區一個‘盛宇商行’,如何能與整個帝國相提并論?再說你沒有兒子,將商行傳給女兒,也是實屬無奈。”
“咱們在這里胡亂猜測,又有什么意義?”林鎮岳忽然說道,“何不請公主出來一敘,自然立見分曉。”
“林尚書此言大善!”長孫健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鐘文賢侄,我等來此,正是為了求見出云公主,不知可否請殿下出來相見?”
“登基大典就在明日。”鐘文搖頭拒絕道,“她正忙于準備,無暇見客。”
“什么登基大典?賀某怎么不知道?”賀連春跳將起來,大聲喝道,“我看分明是你挾持公主,圖謀不軌!”
“你不知道,是因為并沒有邀請你。”鐘文瞥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或者說,是因為你不配知道。”
這一句傷害不高,侮辱性卻是極強,賀連春頓時火冒三丈,暴跳如雷:“諸位大人,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陛下和公主定然落在此人手中,你我何不同心協力拿下此賊,拯救陛下于危難之中?”
話音未落,一股浩瀚磅礴的靈尊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以石破天驚只是,狠狠罩向鐘文所在的位置。
“又是一個不怕死的。”鐘文無奈地嘆了口氣,邁開右腳,向前跨出一步。
他的身軀如同一只飛燕,靈巧地在頭下腳上的“倒栽蔥”李霜降身上輕輕一點,將這位漸漸蘇醒的金甲衛大統領重新踩得沒有了聲息,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