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連仇天龍都奉他為主么?”
姬蕭然手中的折扇指向仇天龍等人,緩緩說道,“他手底下至少有五位靈尊,你哪來的自信,覺得人家會跟你單挑?”
“若是連我的挑戰都不敢接受。”姬烈神一時語塞,好半晌才硬著頭皮道,“他還算什么男人?又怎能配得上語詩?”
“看看語詩的態度。”姬蕭然嘆了口氣,用一種怒其不爭的目光看著弟弟,“他還需要向你證明自己能不能配得上語詩么?”
“我喜歡了語詩整整十年。”姬烈身形微微一滯,隨即再次前行,“無論如何,都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義無反顧地朝著鐘文走去。
“你不阻止他么?”
姬家唯一的靈尊大佬姬天涯在一旁輕聲問道,“萬一惹毛了對方,烈神說不定要性命不保。”
“我這個弟弟可不傻。”姬蕭然淡淡一笑,“這個心結若是不能解開,他一輩子或許都沒法更進一步,還不如冒著生命危險搏一搏,哪怕一敗涂地,也好死了心重新開始。”
“萬一掛了,豈不是一無所有?”姬天涯不解道。
“對于烈神而言,不能再進一步,可是比死還要難受的事情。”姬蕭然淡淡地說道。
姬天涯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新月,他是誰?”姬蕭然突然對著身旁的黑衣少女問道。
“此人姓鐘名文,來自大乾帝國南疆省飄花宮。”少女新月用清冷悅耳的嗓音答道。
“原來他就是鐘文。”姬蕭然眼中流露出恍然之色,隨即苦笑一聲道,“烈神還真是挑錯了對手。”
聽他語氣,顯然對于鐘文的大名早就有所耳聞。
“薛老將軍,許久不見!”
“這不是曾將軍么?霄賢兄最近可好?”
“長孫伯父,您堂堂帝國宰相,日理萬機,怎么還親自來參會?”
“恭喜恭喜,恭喜南宮大叔重新奪回家主之位!”
“酒尊者,氣色不錯啊,看來還是退休生活更適合你。”
“魚將軍,我這有上好的保胎藥,物美價廉,童叟無欺,有沒有興趣了解下?”
“寧夫子,您的臉色不太好看啊,莫不是天氣太冷,染了風寒么?”
“邢宗主,你家破邪怎么又胖了?再這樣下去,怕是要飛不起來咯!”
姬烈神好不容易繞開了仇天龍等人,本以為就要直面鐘文,提出挑戰,豈料這個金光閃閃,騷氣逼人的少年人突然躥到人群之中,笑嘻嘻地到處與人寒暄了起來。
他看似閑庭信步,隨意蹦跶,碰到誰都要聊上兩句,實則速度極快,以姬烈神天輪級別的修為,竟然遲遲無法追上。
更令人驚訝的是,鐘文外表不過十七八歲模樣,交游卻是異常廣闊,在這云集山巔的各方豪杰之中,他竟然能夠和三四成與會者搭上關系。
說起來,這倒還真得歸功于當初在“丹閣”觀禮大會上的一番表現,令許多當世頂尖勢力的掌舵者們都認識了這位能夠“制造”天輪的煉丹大師。
只是他認得的人雖多,關系卻未必如何親密,就譬如南宮天行,被他嘲諷了一句,一張老臉登時漲得發紫,若非自知不敵,怕是早就揮拳而上,和他拼命。
至于寧老夫子為啥不給他好臉色看,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