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哲人曾經說過,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只見鐘文腰桿子一挺,朗聲說道,“既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便由小弟來即興創作一段,說不定日后會被世人奉作圭臬,尊為典范!”
“你?”林芝韻將信將疑道。
“皇天在上,厚土為證!”鐘文卻已經自顧自念誦起來,“晚輩鐘文,今日娶林芝韻為妻,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生同眠,死同穴,矢志不渝,永不分離,此心天地可鑒,此情日月可昭!”
不錯,作為穿越者,他當然想“借鑒”前世的經驗。
然而,搜腸刮肚之下,鐘文卻無論如何都記不起電視劇里男女成親的臺詞對白,反倒是武俠片里那些綠林好漢結義拜把子的畫面莫名涌入腦中,竟是揮之不去。
于是乎,他干脆把心一橫,拿這英雄好漢結為異性兄弟的臺詞一通胡亂篡改,當作了自己的結婚誓詞。
整段讀完,他又在腦中回顧了一番,才發現自己的誓詞似乎太過豪邁,與洞房花燭的旖旎氛圍不太相符。
只是話已出口,再難收回,他不禁心頭惴惴,側首偷瞄了身旁的新娘子一眼,生怕對方有所不滿。
不料林芝韻聽見“生同眠,死同穴”這六個子,嬌軀猛地一顫,紅頭巾下的雙眸早已濕潤得不成樣子,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不停滑落,竟是感動得情難自已。
“皇天在上,厚土為證!”過了片刻,她終于緩和了一些,櫻唇輕啟,用柔美動聽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重復著鐘文“發明”的誓詞,“弟子林芝韻,今日嫁鐘文為妻,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生同眠,死同穴,矢志不渝,永不分離,此心天地可鑒,此情日月可昭!”
懷著激動的心情說完誓詞,她輕輕拉了拉鐘文,兩人對著清虛子的木雕齊齊拜倒,恭恭敬敬地連磕了三個響頭。
拜過長輩,鐘文雀躍不已,急不可耐地伸手掀開了新娘子鮮艷的紅蓋頭,于是乎,林芝韻那張艷絕天下,麗壓群芳的嬌俏臉蛋,便毫無遮擋地映入眼簾。
“姐姐!”鐘文激動地喚道。
“相、相公。”林芝韻羞澀地垂下螓首,光潔如玉的脖頸出,微微泛起一層粉色。
這一聲又甜又軟的“相公”,直如蜜糖一般,喊得鐘文骨頭酥軟,再也按捺不住,飛快地端起桌上酒杯,與林芝韻相互挽著手臂,急吼吼地一飲而盡。
以二人的修為,分明不懼酒精,然而在暗黃色靈晶燈的照耀下,一對新人的臉蛋上,卻不知為何俱都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仿佛進入到無比美好的微醺狀態。
此時的林芝韻秀發如云如瀑,眸中滿是似水柔情,吹彈可破的臉頰上,浸染著無比艷麗的紅霞,此等嫵媚,這般風韻,豈是世間任何男人所能抵擋?
“姐姐,你好美!”鐘文忍不住咕咚咽下口水,訥訥地贊道。
“相公,從今往后,芝韻便是你的人了。”林芝韻嬌軀一軟,羞澀地躺倒在他懷中,柔聲細語,吐息如蘭,“還望你莫要相負。”
鐘文二話不說,俯下身去,狠狠吻上了她的嬌艷紅唇。
過了好半晌,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林芝韻眼神迷離,纖纖玉手無力地搭在鐘文肩頭,就連呼吸都是那樣的嫵媚撩人。
“姐姐,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會提議在此成親。”鐘文喃喃道,“直到現在,我還感覺自己在做夢一般。”
“嫣姐姐說得沒錯,我這人性格優柔寡斷,又怯懦謹慎。”林芝韻輕聲呢喃道,“即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不知哪年哪月才會向你表露。”
“趙姐姐?”鐘文心中一動。
“不錯,若是沒有她開導,我也不會有這樣的勇氣。”林芝韻依偎在他懷中,輕輕點了點頭,“若是此時不下定決心,待到回了清風山,再看見無霜師妹和上官姐姐她們,只怕我多半便會退縮。”
“看來我還真是欠了趙姐姐好大一個人情。”鐘文恍然大悟,深深感慨道。
“嫣姐姐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林芝韻玉指輕輕點了點鐘文前額,笑著打趣道,“不如相公把她也一道娶進門?反正你已經債多不愁了。”
“姐姐,我與她才剛剛認識了不到半天。”鐘文沒好氣道,“難道在你心目中,我和云中賀那樣的色中餓鬼是一路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