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攤主們,都看呆了,一個個看笑話的,全凝固在了那里。
剛才叫囂鼓掌的劉坡腳,此刻咽了咽口水,躲在自家攤位底下。
不知過了多久。
晨婉急忙拉住秦墨的手,“秦墨,再打就出人命了。”
秦墨這才收了手,若不是晨婉拉住,可能真會把王許陽活生生給扇死,不過現在,王許陽也基本半死不殘了,臉上全是鮮紅的血,臉蛋腫的和珠穆朗瑪峰一樣。
真是慘的不能再慘。
秦墨回頭冷眼看向王許陽的小弟。
那幾個小弟早已躲在攤位后,見秦墨看過來,嚇得一哆嗦,一個個誠惶誠恐的爬出來,他們已站不穩了。
“帶著這廢物,趕緊滾!”秦墨像踹垃圾一樣,把王許陽踢到他們面前,一群人抬著王許陽,連滾帶爬的急忙離開了。
攤位算是徹底被毀了。
周圍很多攤主們,看到晨家這樣,也都是幸災樂禍,很是開心,晨家現在攤位被砸,以后也不會和他們搶生意了,周圍的攤主,一個個樂呵呵的,可見世間人情冷暖。
晨叔流淚的收拾小攤,小攤車已經不能用了,只能一點點拉回去。
秦墨上來搭了把手,幫晨叔一起拉回家。
回家的路上,晨姨一直瞪著秦墨,一臉的嫌棄和不待見,時不時小聲嘀咕幾句。
“女兒,你可不能找這窮小子。你以后要找有錢人,飛黃騰達的!”
“要是沒這窮小子,咱家攤位也不可能被砸!”
晨姨以為聲音小,秦墨就聽不到了,但秦墨的耳朵,多年修行,靈敏異常,不說聽千里,短短十幾米,他還是聽得清。
秦墨只能苦笑,對晨姨不甚理解。
晨家在一處平房的小胡同里,秦墨正要和晨叔進去,卻被晨姨直接攔在門外,“你干嘛?以后離我女兒遠點兒,自從認識你,我家就沒好事。”
“老婆子!你怎么說話呢!讓人小伙子進來。”晨叔不滿呵斥,晨姨這才讓秦墨進來。
一家人愁眉苦臉的坐在小院子里。
幾十平米的小破房,搖搖欲墜,秦墨覺得,這家人,比他在間荒生活還要苦。
晨婉呆呆的坐在地上,雙手環繞,緊緊抱著雙腿,蜷縮起來好似受傷的刺猬,漸漸,眼眶有些紅潤,看得讓人心疼。
一下間,這一家人的生活來源斷了。
“我會給你們買一個小攤車的,你們放心吧!”秦墨的話,打破了寂靜。
晨家三人呆愣的看向他。
秦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再說,我和晨婉也算朋友。”
朋友?
晨婉心頭一震,心里突然感覺暖暖的,她一個窮人家的女孩,從小裝作堅強但掩蓋不住內心的自卑,上大學以來,她從來沒有朋友,秦墨突然說是她的朋友,令晨婉很是溫馨。
晨叔抽著幾塊錢的煙,感覺整個人都蒼老了。
苦笑道,“謝謝孩子你好意,這事不怪你,其實我們在那兒,也做不成了。”
“做不成?”秦墨有些疑惑。
晨叔這才說出難言之隱。
因在小吃街生意很好,晨家受到小吃街眾多攤主的聯合排擠,仗著晨家窮,就各種欺負晨家,最近這幾天,晨叔進貨,面店的老板和菜店的老板都不敢給他買了。
幾十個攤主放下話來,若是敢給晨家進貨,以后他們就不來進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