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言冷冷相看,等他說完后,狠狠罵道:“傻逼!誰稀罕你那點充錢,你那點臭錢還是留給自己送終吧!不然,到時候你兩眼一閉,誰給你送終。”
他也好久沒給過自己生活費了,她還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
說的好像她很稀罕他的那些臭錢似的。
哼,他身邊有位只認錢不認人的王云,等他一死,估計就轉錢走了,還會好心給他送終。
而且,她也懷疑,她這個白蓮花的妹妹不是他親生的。
厲暗然感覺到頭痛,看著這爭吵地越來越激烈的父女,多少有點不知所措。
“你你你……”夏龍真的說不過她,氣得高血壓猛飄,兩眼一合,暈倒在地。
“老公,老公!”王云哭得梨花帶雨,在無人望去的那一刻,眼中最深處閃過一絲得意,嘴角泛起大大的笑容。
太好了,吵吧!吵吧!最好就這樣死去,把夏家所有的家產都留給她。
夏下傭人趕忙去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夏子言輕嗤鼻子,好像每次跟她爭吵完,最后都是他暈倒。
吵不過她,還是要惹她!活該!
目光瞄到還佇立在原地的男人,原本大好的心情變輕,淡淡喊道,“陳管家,把無關的人給請出去吧!”
她把請字這個音咬得非常重,是個明白人都聽得懂,好聽一點叫請,不好聽一點叫趕!
“好的,小姐!”
厲暗然眸色沉沉,薄唇輕抿,扯出幾分陰冷,陳管家自然不敢把他請出去。
未來的厲家當家繼承人,連他老爺都要給他幾分臉色,不敢得罪他,更別提請他出去!
只能干站在一旁,冒著冷汗,目不轉睛看著他,希望他能夠理解自己的難處,盡快離開。
幸好,他呆的時間不是很長,在救護車來之前,開車離開了夏家。
不多時,救護車來到夏家,夏子言親眼目睹夏龍被送進手術室,心涼的她無動于衷。
第二天一早,夏子言收到了厲暗然他母親的電話。
在接這個電話之前,她隱隱約約已經猜到,她打這個電話來的目的。
她跟厲阿姨關系很好,母親還沒有去世前就經常帶著自己去厲家,吃厲啊姨做的點心和飯菜。
這一來二去的,她跟厲暗然的關系也一直很親密。小時候,她經常追在他的屁股后面,喊老公。
母親去世后,她那一段時間跟厲暗然關系僵硬,也都是她一直在中間游說,還不停的邀請她來厲家吃飯,陪她聊聊天,這一來二去的,慢慢地,她和厲暗然的關系又重新歸好。
她的角色就是和事佬!
厲啊姨來自江南地區,性格溫和,舉止優雅,她從未見到過她發脾氣。
昨晚的她大鬧夏家的事情不可能不會傳到時刻關注她的厲啊姨的耳朵上。
唉,不用說了,這又是一個游說電話。
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她的兒媳。
可惜了,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厲暗然對自己一點兒都不喜歡。
而自己也經歷過這么多的事情了,加上她為他付出了這么多,卻得不到一丁點兒回報,越發失望,對他的喜歡已經呈現出一個拋物線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