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言已經慌亂了,兩輛花橋,雪白艷紅,目標都是她們這里。
不知道這些花轎代表什么?
安迷離望了一眼,居然是白色的花轎,白色讓人想到一個詞:死亡。
忙拉起夏子言的手,朝早上跟她過話的老人跑去,語氣捉急的狠,“快跑。我們盡量不要靠近這些花轎。”
不知道為什么,心底不好的預感在這兩架花轎的出現達到了頂峰。
手機好運來歌曲在這一瞬間突然停止,嗩吶之聲響到極致。
正在奔跑的兩人身子出現僵硬,就在這一刻,左右兩輛花轎突發加速,直朝兩人飛奔而來。
當安迷離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白色的花轎上,身上穿著一襲華麗的白錦華服。
她出不去,這四周都是看不見的屏障,她也看不到外面的一切,不知道子言怎么樣了。
她上了白轎,那無疑就是她上的是紅轎。
婚禮,喪葬!
兩人上轎之后,原本大門緊閉的木府君緩緩開啟,見此,街道的小販們朝木府君跪拜,虔誠地臣服。
嗩吶之聲時而悲憤,時而歡喜,悲歡交雜,在這漆黑的夜中,進一步升華。
木府君,閻王殿,生死有薄,判官定奪。
安迷離是自己走出轎子的,雙腳不受控制地朝府中大廳走去。
在這里,她沒有看到真正的人,她看到的只有血色蒼白,面無表情的紙人,唯有那唇血紅泛紫。
她也喊不出聲,不知道,她會被送往哪里。
這個地方太詭異,為什么她會是上了白轎,為什么子言不是跟她一起,那她又去哪里。
這一切,這一切,她都存有很大的疑惑。
進入大廳,她終于見到了不是紙人的鬼了。
身材肥腴,笑容滿面,面色紅潤,看著跟人類沒有什么兩樣。
給她的感覺,有點像古代的媒婆,是她的幻覺嗎?
她出聲了,聲音尖細,開口第一句就是“快送入洞房!”
“?”她懵了,洞房,跟誰?跟鬼嗎?
內心是拒絕的,可是雙腳卻不自覺地朝大廳偏房走去。
不要啊!她不要洞房。
潔白的鞋子一步一步踏在棉白的地板綢緞上,留下點點的壓痕。
見到她雙眼滿是拒絕,那位身材豐腴的婦女笑著道:“白色在我們這里,就是喜慶的婚服,這位女子,自然來了,那就好好在我們這里適應吧,好好享受我們主人的安撫,咯咯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話一說完,鬼影瞬間化成煙霧,消失在昏淡的大廳。
媽的!安撫你妹的,誰要她主人安撫啊!安迷離在心里吐槽不已。
眉頭鎖緊,沒有想到,陰間的顏色跟陽間代表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她的是婚服,那子言就是喪服,她又會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