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半南久居高位,他向來專制獨裁,霸道慣了,加上一個聰明的頭腦,考慮周全,做事謹慎,別人也很少質疑他的做法。
今天,卻一個黃毛丫頭質疑他的做法是錯的。
眉眼不由染上幾分冷意,“讓開!”
他說過,她彈的琴只能彈奏給他一個人聽,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自己的話。
不聽話的人,就應該罰。
他語氣充斥著冷意,周身散發出一股寒意。
保鏢走上來,等待著霍向南的指令。
眼見氣氛冷卻下來。
夏子言從廁所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到有保鏢包圍木棉,快步走過去幫忙。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走出來的厲暗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子言,你就別跑去摻合他們的事了!”
火爆的脾氣,一言不合就上來拳腳,她的性子不適合解決問題。
倒是像加速矛盾爆發的一個加油罐。
夏子言面無表情,“放手,我的事情不用你去管。”
她的固執讓厲暗然擰眉,他這是在救她,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霍家,四大家族,若是霍向南想要拿下夏家,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放!”
還是不聽話,還想要沖過去,厲暗然無可奈何,直接敲暈了她。
“你······”賤男,居然敢跟她玩偷襲。夏子言不可置信地瞪他一眼,便暈了過去。
一樓此時熱鬧得很,厲暗然嫌吵,抱著夏子言到飯館三樓的休息室去了。
沒人注意到,莫青青悄然無聲地跟在他身后,目光幽幽閃爍。
紀淮北將木棉拉過,自己則站在她原本的位置,與霍向南對視。
“霍向南,她是我的人,欺負她,就是在動我!”
少年年少氣盛,雖眉眼間桀驁不馴,周身卻不及霍向南這個混跡多年商場的氣勢強勢。
但他一點也不害怕,修長高大的身軀逆光而立,幾乎遮去所有光線,他的身后就是木棉。
以這種姿勢,方式保護著她。木棉心暖,唇角慢慢揚起幾分帶溫度的笑。
他挺好的,挺好的。
想到什么,笑容又漸漸暗淡下去,哦,他挺好的,那關自己什么事。
她和他也不會再有可能。
心中有疤痕,就算好了,也抹不去它曾經受傷過的這個事實。
“紀淮北,讓你的女人讓開。”霍向南看著還在繼續彈琴,已經到達忘乎所以的霍半煙。
臉色霎時陰沉下來,黑云壓城城欲摧,她就那么喜歡在上面彈給別人聽。
木棉還是那句話,“不讓開!她快彈完了!就不能再等幾分鐘嗎?”
不能!
霍向南給了身邊的保鏢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將人推開。
高臺唯一的通道就是這處幾米長的梯道。
雙方保鏢對峙,場面瞬間混亂起來。
紀淮北保護木棉后退,人群嘩然聲,打斗聲瞬間引起了霍半煙的注意。
不明所以抬頭望去,看到霍向南面無表情的臉以及向自己投來陰沉的眸,小巧的瓜子臉突變得蒼白起來。
她忘記了哥哥還在下面。
輕輕咬著唇,她死定了。
上一次在西餐廳做兼職,她就是負責彈琴的,出事后,她身子好了后,還被他罵了一頓。
身子無力地慢慢地站起來,搖搖欲墜,朝下面走去。
短短十來米的距離,卻給她感覺很遙遠,她手心都是悶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