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橫抱,輕車熟路地往后門離去。
一樓依舊如此熱鬧,三樓此時靜悄悄,床單上消散了的溫度,暗示著有人曾經在此停留過。
木棉還是找不到夏子言,神色越發凝重起來。
她去哪里了?不會跟她那個所謂的竹馬廝混去了吧!
畢竟中途放飛機跟竹馬吃飯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歷。
打了好幾次手機,都是正在通話中······
兼職群發來一條兼職信息,錢多活少的工作。
木棉心動,任務的地點離她所在的位置也近,想都沒有想,便接了下來。
拿著小小的禮物盒,朝紀淮北走去,她禮物輕,也不好意思在人多的時候給他。
“喏,生日快樂呀!”語氣淡淡,看不出喜怒哀樂。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話語客氣,中規中矩,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紀淮北笑意瞬間變淡,斂著眸,一瞬不瞬盯著她。
他一點也不快樂。
“什么東西?是你親自選的嗎?”假裝漫不經意,實則試探他手中這件禮物是不是她誠心誠意認真挑選的。
禮物是否貴重,看的是心意。
沒多想的木棉點點頭,“是我選的,你拆開就知道!”
紀淮北對她這個回答還算滿意,輕挑著眉,“好。”
兩人面面相視,無言,他說完好字后,木棉并沒有搭話。
此處安靜的氣氛跟其他處顯得格格不入。
木棉望著他的面容,眸底浮現出幾分復雜的神色。
紀淮北啊!紀淮北,為什么要讓我遇見你,為什么當初你選擇了我。
如果沒有這些交集,那她的生活軌跡會不會發生變化。
她或許現在還能嘗試著喜歡,接納一個人。
而不是如今的小心翼翼。
明光熠熠,他撲捉到她眼底的復雜,垂眸,擋住了自己的一片黯然。思忖幾秒,他道:“木棉,等你生日了,也邀請我去好不好?”
祈求味很濃,怎么會聽不出來。
她的生日?暗暗自嘲一番。
可惜了像她這樣子的孩子,過什么生日,掙錢都來不及。
原生家庭拋棄她,這個家庭也容不下她。
她似乎就是一個罪人,到哪里都會招人嫌棄。
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這么多年了,唯一也就跟夏子言關系好點。
不過,她習慣什么東西都往心里憋去,誰也不訴說。
還過生日?有人惦記她就不錯了。
莫名手背一涼,她恍然回神,發現淚珠已悄然落下。
抬手,打算趁著對方沒有發現,悄悄抹去……
眼角突然感到一陣溫熱,他的拇指輕輕擦拭著她眼角的水珠。
他發現她哭了!
“哭啥?老子不是在這里么?”語氣少有的疼惜愛憐。
她抬眸望著他,蠕動干涸的唇角,想說什么,但到嘴邊,又被她咽下去。
她好想抱抱他!
在霍向南面前,第一個出來保護她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