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兩只動物措手無措地看著爭吵的這倆人,誰也不敢沖上來。
“疼!”安迷離輕輕吐出,皺起好看的眉,目光多了些柔柔弱弱。
暮大爺發怒的時候,最好就是自己先裝乖巧,溫軟。
一個疼字讓他恢復幾分理智,憤怒就如同一個泄了氣的氣球般,軟綿綿,再也漲不起來。
他能拿她怎么樣,還真不能拿她怎么樣。
自己生著悶氣,松開了捏住她下巴的手,語氣兇巴巴,安迷離表示她很害怕。(狗頭笑,你確定你真的害怕。)
“疼?活該,誰讓你去看他。我上一次受傷了,也不見你這么關心我?”少年嘴角沒有任何笑意,抿出一條淺淺的薄線,說到最后,連帶語氣都是憤憤不平的。
安迷離現在也不敢說什么關于驍非白的任何事情,哄好他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有關心你的好不好?明明你受傷了,我每天都給你做好吃的,還順帶把我的床都分你一半了。這還不是關心?”
若是他敢說不是,她想她會給他大大的一巴掌。
確實有這回事,暮流辭微微蹙眉,沒有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
“誰讓你這次自己過去的,為什么不告訴我,還洗了澡,想掩蓋味道。”
偏偏他這個人對她的味道特別敏感熟悉,家中的沐浴露,洗頭水都是他親自調配的,她換了個牌子沐浴露,洗頭水,他會不知道?
“這個……咳咳!這個確有其事。”告訴他,還不是怕他不會允許自己過去嘛。
“流辭,他以前對我挺好的,雖然現在我們沒有任何感情了,但在前世,他幫過我不少,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她解析給他聽。
少年黑著一張臉,“他對你很好,那是前世的事。前世是前世,今世是今世,隨著你們死亡,所有的一切都一筆勾銷。”
安迷離聽后,隨即反駁他,“那我們的下一世,若是相遇了,是不是也就一筆勾銷?”
他毫不思索,語氣沉沉,帶著認真,立馬開口:“不行!誰準你一筆勾銷,你下下下輩子都是我的。”
安迷離頓時哭笑不得,好雙標的暮大爺啊!
這時,不知情況的時一走了進來,沒有注意到凝重的氣氛。
“爺,夫人!”他垂首低頭示敬。
暮流辭看到他,淡淡掃過他身邊的人兒,“去,給我到醫院拔了他的氧氣罩。”
驍非白要么死,要么痛痛快快地忘了小騙子,二選一,既然他不想忘記,那便只有死。
時一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要拔掉驍非白的氧氣罩。
“……好!”
“不準去!”
好和不準去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來,時一不敢動了,因為他不知道該聽誰的。
一個是boss,一個是連boss都害怕的夫人。
暮流辭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她居然說不準去。
眸眼深處滑過一絲失落,隨后殺意波動,他要親自動手。
轉身邁步那一刻,安迷離從后面抱住了他。
她撲捉到他的殺意,顧不上其他的了,她只能抱著他,不讓他走。
“放手!”
“不,我不放手。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好不好?”安迷離壓低聲音,盡量讓她的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
少年不買她賬,生氣的他可不是這么容易好哄的,但他也不敢掙扎甩掉她,怕控制不好力道傷了她。
“好,你不放手也行。時一,去,給我拔掉氧氣罩,并現場直播!”
他去不了,不代表他的人去不了。
“……”
“不準去,時一,要不然……”安迷離話到此,盡是赤裸裸的威脅。“呵呵,你懂的。”
時一聽出她的威脅,想去但又不敢去。
要知道,在當家面前最大的還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