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醫院,今天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護士原本交頭接耳,緩步行走,經過VIP的病房大樓里,看到門口站立的幾個面無表情的保鏢,紛紛收嘴,低著頭快速越過。
“這些保鏢看著就滲人!”
模樣清秀的護士做出一個禁噓的動作,垂首小聲道,“別這么大聲!我估計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當時可是在大廳看到了,這群人是橫沖直闖進來的。那陣勢真是嚇死她了,還以為是社會不良人士上門報仇來著。
“是的呢,我剛才看到我們系最有經驗的文醫生被保鏢請了進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呢?”
另外一個護士嘖嘖搖頭,要知道,這間可是帝都最大的一所私立的婦科醫院,背后有很大的勢力在操縱,聽說是帝都貴婦出資成立,一起運營。
文醫生深受貴婦們的看重。
“聽我姐妹說,是個年輕女人住進了這棟樓。”
“是嗎?我還以為是個老富婆呢!”
幾個小護士聲音漸漸遠去,守在大門的兩位保鏢面不改色。
文醫生全名為文蘭,有著幾十年的婦科經驗,被帝都貴婦稱為杏林春暖,婦科界的在世華佗。
現在,齊文正充當她的小助手,乖乖跟在她身后。
“文姨,她身體有查出什么問題嗎?”毫無頭緒的齊文小聲翼翼問道,由此至終,他都不敢回頭看向站在對面,正看著安迷離入神的男人。
男人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似地獄使者帶著死亡之氣陣陣襲來,如同潮水般朝他沖來,這種感覺真令人窒息。
齊文當過國際維護醫生,他對這種死亡凜冽之氣最為熟悉。
暮流辭薄唇微抿,微微垂首凝望,黑眸透出一層薄薄戾光,在輕澤的光暈下,直讓人看不清他那晦暗不明的面容。
他正盯著安迷離,從進來病房這一刻,他就沒有移動過腳,更沒有說過一句話。
文蘭不認識暮流辭,她只知道這是齊文的朋友。
她想到門口的那些保鏢,不由微微蹙起擔憂的眉。
齊文怎么會跟這些人混在一起?看著就不像是正經人家。
見她望著自己不說話,齊文揮揮大手,“文姨,怎么了,你這樣子盯著我又不說話,別的不說,挺恐怖的!”
文蘭回神,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隨后目光越過他,落到佇立在床頭少年暮流辭。
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面容和藹,“這位先生,容我經驗還是不夠豐富,這位小姐還在暈睡的病因還沒有找到。”
語句微微停頓,“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小姐的經血量我已經開藥控制住了,至于其他的,我可能還要和院里的醫生一起商量討論,才能做決策。”
說著,她歉意地朝暮流辭微微欠身,這個小姑娘的脈象混亂,瞳孔渙散,全身異常的寒,不似普通的暈睡,她一時間也不敢下藥。
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治療辦法,先把自己能夠解決的先解決。
確定不了的,她再和其他的醫生一起討論。
文蘭剛說完,對方徒然望過來,漆黑陰冷的黑眸直直看得她心里發寒。
齊文更甚,他一直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