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菜花被木清拉住,木棉也沒有多逗留,甩手邁步離開。
過道之后,才是大門,木雅難得好心地讓了個位置,待她越過自己后,眉眼滑過不屑,小聲嘀咕:“小賤人!”
正行走的木棉身子一頓,木雅的話她聽到了,她罵自己是小賤人。
她轉身,猛地朝木雅走去,兩人距離很近,她走了兩步就來到她面前,二話不說,冷眼微瞇,抬手狠狠扇了一巴掌對方的臉。
“啪!”新仇舊恨一起報!
木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她愣了愣,不敢相信她真的敢打自己。
直到痛感傳入到神經,她才徹底反應過來,她真的打了自己。
她扯開喉嚨,怒氣升起,“啊!”聲音震耳欲聾,震得紀家老人手中的茶杯內的茶水震蕩不停。
看到自己親愛的女兒被人打了,牛菜花立馬推開木清,急匆匆地沖上去。
被猛然推開的木清受力不平衡,后退幾步,腳底踩到地上沾水的地磚,腳一滑,重心失衡,她整個人便倒在地上。
地板很冰冷,很僵硬,她砸在地上,身子很痛,很痛,她疼得快要說不出聲來。
身子疼,但更多的還是心痛,眼前還能浮現起剛才母親推開她的那一幕。
母親還是不喜歡自己,明明自己做了很多事情,為什么就得不到她的寵愛。
她真的太偏心了!她恨她·······倒地少女原本清明的雙目此刻變得陰晴不定,她看著地板,突然低低地嗤笑起來。
她一定要比木雅更有本事,她一定要讓牛菜花看得起自己,她要讓她對自己所做的選擇感到后悔。
自己才是木家最厲害的人,她要讓他們所有人都昂首,仰望著高高在上的自己。
紀家嫡媳婦的位置,她勢必坐定了。
動搖不定的心開始穩固,木清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做著什么。她腦子亂成一團,她心中只有報復兩個字。
紀家老太爺趕緊跑過來,也不算說跑,年紀大了,身子再怎么利索,跑起來也只不過是在跨大步走路。
他慈愛的面目上掛著擔憂,是真真切切的擔憂,“小清,怎么樣了,能站起來嗎?”他嘗試著用自己的力量將她拉起來,可是他太老了,使出的力量有限。
那邊的牛菜花和木雅根本就沒有心情關注這邊到底發生了什么,因為她們兩個正跟木棉撕打起來。
一對二,一個女人扯她頭發,一個女人踢她的肚子。
木棉疼得呲牙咧嘴,牛菜花挺會打架的,一上來就知道女人的弱點在哪里,拼了老命似的拽著她的頭發不放。
不過,自己也豈能讓她們舒服?她痛苦,也要讓她們嘗試痛苦的滋味。
她知道木雅的胸部是整過的,她踢自己的肚子,她就打她的胸部,看看誰更能持久,更堅固。
“哎喲喲,好痛····”這么痛苦的聲音不是她發出的,是木雅。
“哎喲喲,媽,快來拉開她,我那里就要癟了。”疼得木雅臉色一度變了變。
牛菜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她的頭發被木棉拽著,自己也不敢大力移動。
一間小小的客廳,上演著三個女人一臺大戲,還有一個女人在不遠處坐著看好戲。
木清那清秀的小臉上毫無任何情緒,她只是呆呆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