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罵,他應該生氣才對。
但一看到厲暗然那副想要將他揍死的模樣,自己那股怒氣瞬間得到驅散。
嘴角掛起得意洋洋的輕笑,自己才是人生贏家,“呵呵,無論你怎么罵,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此話一出,瞬間激怒了正處于暴風口的厲暗然,一手緊握成拳,夾雜著厲風,橫掃而去,“是不是你強迫了她?”
子言的性格他是最了解的,不會無緣無故輕踐自己。而且,兩人在門口僵持這么久了,也不見她出來。
一定是這個人對她做了什么手腳。
衣服也不穿,偷偷摸摸出來,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景宸一直都有留意他的動作,當看到他雙手緊握,一副要準備進攻的狀態,他便知道他是來真的。
他往后退了幾步,一邊躲避他的攻擊,一邊還不忘記火上加油,讓他心中的怒火燒的更甚。
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對自己有百益而無一害。
“誰強迫了,我們兩個都是心甘情愿,再說了,你是她誰啊?拿什么身份來質問我?哥哥?還是男朋友?”
厲暗然的身子徒然一僵,整個人都愣住了。
按照以往他肯定能夠很自信,毫不猶豫地說是哥哥這個身份,但現在,一切都變了,在往不好的軌道徐徐前進。
她現在對待自己的態度不比一個陌生人,沒有了熱情。
若不是有母親在他和她身邊周旋,估計他也找不到好的理由過來,以送東西為借口,看望她。
看到對方這個樣子,景宸扯唇冷笑,“說不出來吧!那就跟她什么關系都不是,還操什么心管我們兩個的事情。”
剛才因為要護著自己的小兄弟,有一只手騰不出來,不小心被他打中自己的肩膀,后知后覺,他感受到肩膀傳來的疼痛。
厲家大少爺不像傳聞中那樣,足智多謀,性子沉穩,中庸內斂,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沖動之人。
用拳頭解決問題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好男人是要靠腦子的。
夏子言已經躺下了,但是門口動靜太大了,她不得不起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景宸這貨不是回去了嗎,難道他不會開門或者摔倒撞到大門上,在那里嗷叫不停?
睡裙有些松垮,她邊走邊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免得身子過度暴露。
也正是她整理衣服的這一幕,被站在門外的厲暗然看得清清楚楚,她現在才穿衣服?
意識到這一點,他身子仿佛像是被抽干所有力氣,一點力氣也提不上來,喉嚨沙啞的很,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很想問她,剛才是不是跟景宸在床上翻滾。
“怎么這么·····”吵!
她從衣服中抬頭望去,沒有想到還看到了厲暗然,傻愣了半秒,喉嚨最后一個音字被她吞咽下去。
“你怎么過來了?”這大晚上的。
看到夏子言冷冰冰的神色,客客氣氣的話語,沒有昔日那抹見到自己的歡喜和愉快,他的心臟仿佛被人捏住了,難以提供氧氣,出現呼吸困難。
內心一陣苦澀滑過,自己也明白,這一切的結果少不了自己的推動,要怪也不能全怪她。
厲暗然大步跨進大門,越過景宸時,目光徒然寒涼,深深地瞥過去,化作數千把無形的刀子,勢必要將他切割千萬塊。
景宸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并松開捂住自己大兄弟的手,讓對方看看自己的大兄弟,全程都帶著挑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