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的年紀和過于成熟的服飾,眼前這群人顯然不是學生,很有可能是校外人士。
季豫然冷不丁回了句,“在哪里吃飯,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安德修冷笑,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嘴,“三八節不是早就過了嗎,怎么還有人天天過三八?”
夏子言噗嗤笑出聲。
季豫然是季家大少爺的第二個孩子
眼前之人季茍文則是季家三少爺最得寵的一個孩子,原本季家兄弟姐妹就不和睦,加上季家三少爺一直得寵季家老太爺,又有了這層強硬的保護*傘。
以至于,季茍文從小到大,專橫暴戾,欺上壓下,是季家出了名的惡霸。
季豫然這些年在外面闖蕩,得了不少成就,正逐漸分擔走季茍文在季家老太爺心里的寵愛。
大房和三房的爭奪從未停止過,到今天反而是越演越烈。
季茍文聽不懂安德修到底在罵什么,他只聽懂三八,這不就是他用來罵八婆的話嗎?
狹小的眼角滑過一絲歹毒,他早就想動季豫然身邊的這條狗,奈何這條狗在江城跟自己家有生意來往,他暫時動不了。
“安德修,我們堂兄弟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狗來插嘴?”
狠狠吸上一口煙,再重重吐氣,瞬間煙霧繚繞。
近處的安迷離和暮流辭皆聞到,前者皺眉,后者皺鼻,眼底的不耐和狠戾漸漸匯聚成團。
敢罵他是狗,安德修脾氣本也不是很好,正想站起來,跟他對峙。剛一動,身旁的季豫然就拉過他的衣服,示意他先別沖動。
爺爺的性格他是清楚的,他可以允許自己人打自己人,強調的是實力至上。卻絕對不允許自己人幫著外人打自己人,這叫打季家的臉。
關起門,自己人隨便打,但一旦開了門,必須齊對外。在季家,這已經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則。
一旦今天安德修動手了,就會有兩家人承擔這樣子帶來的后果。
一個是江城安家人,一個是帝都季家大房的他。
“季茍文,有什么話,回去再聊,何必站在這里,惹人注目呢!要知道,爺爺可不喜歡這種方式出風頭。”他斂眸低沉,語氣清冷,細細聽出一絲警告。
季家各房少爺向來不和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過沒有人敢將此事抬上明面來說,若今天兩人大鬧起來,這就是在告訴世人,季家人確實不和。
他搬出爺爺來,季茍文身上的焰火瞬間暗淡了許多,正想走人時,身后的一名小弟說話了。
“季大少爺,我們少爺只是想和你吃頓飯,培養一下兄弟情,你不會這都不愿意吧!”小弟伸出手,在季茍文腰間戳了戳,猥瑣一笑,讓他看看那兩個漂亮性感的女人。
不愧是同一類人,季茍文也很快明白了小弟的意思,目光變得色*咪咪,對上這兩個女人,小眼睛里是掩不住的火辣辣和赤裸裸的貪婪。
“堂哥,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有這么兩個漂亮的小妹妹也不介紹給我。”
校園飯堂的桌子大都數是長方形,安德修和季豫然坐了上側,下側是安迷離和暮流辭,左側只有一個位置,留給了夏子言。
現在,這群人就站在右側,是一個過道,所以沒有位置可坐下。
想要有座位坐,很簡單,只需要踢開在場任何一個男人就行了。
柿子要拿軟的捏,魚兒揀鮮的吃,他就這樣子盯上了沉默不語,從未抬正眼看他的小白臉。
季豫然一看他的目光,就知道他想要動誰,正要說話,安德修使了個眼神。
既然他們不好揍他,交給外人來,好好給他上一課。